,忽然眼中金銀之芒暴閃,收劍出掌,重重拍在文若彬胸口。文若彬跌出十丈之遠,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洛楓也是五臟六腑一陣跌宕,他勉強壓下翻騰地氣息,猛然竄到祈然和白勝衣面前。
忽然,對著白勝衣狠狠踢出一腳。
白勝衣幾個翻滾,落到了懸崖邊。他抬首,滿面鮮血,卻不擦也不顧,只看著面無表情,神色冰涼悲傷的祈然大聲叫喊:“然!你先不要放棄生命!等步殺,等等步殺啊!他或許知道那個女人的事,那個女人說不定……”
“砰——”洛楓灌注了全身真氣的一腳狠狠踹向虛弱不堪的白勝衣,那道白衣沾血的身影,就這麼飄搖著……墜入斷崖,永不復回。
祈然靜靜地看著那抹消失在崖邊的身影,天藍的雙眸悲涼的象要滴水,然後,他再不回頭,緩步踏入了那個閃著金光的結界。
片刻之後,結界中的金光,慢慢地,直到徹底被血紅之色吞噬。那血色,先是濃稠,然後逐漸透明,透過血一般的紅光,可以清楚看到白色長衫的少年,緩緩將血簫舉到面前。
他雙手的手腕上,正流淌著一滴滴的鮮血,融入地底。那絕世的面容,映著紅光,分外悽然。
血簫貼上薄唇。忽然,一道悠揚卻尖銳的樂聲,透過那片血光,激揚了整片天空。
“啊——!!”接連幾聲慘叫,只見文若彬帶來的十幾個護衛,本死的死傷的傷,只餘不到十人。此刻,其中的四人,竟忽然象發瘋了一般,揪著自己頭髮,大叫起來。
十息一滴,洛楓看著紅光內,滴落速度慢到驚人的血液,不禁有些驚詫,好純厚的……純陰之血,或許真的能支撐三天也說不定。
洛楓冷冷一笑,看了眼那些發狂的人,和剩餘的一雙雙驚恐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只覺響在耳畔的樂聲,竟如天籟般美妙。
他一步步走到結界前,望著一目瞭然的天和大陸,孩子氣地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瘋狂吧,絕望吧,哀求吧!那都是很美妙的滋味。讓我們大家,一起來體會這種,世界毀滅的快感!”
這個人,是魔鬼!徹頭徹尾的魔鬼!這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幾人,心中一致的想法。
洛楓停滯了純淨地笑容,忽然回頭望了那血光中冷漠看著他及世界的少年,歪頭離開。
差點忘了!還有一個阻礙。洛楓嘲笑地對自己搖了搖頭,就算只有萬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復仇。哪怕……是冰依也不可以!
尹鑰聯軍營地。
“皇上,怎麼辦,我們大部分的兵士都發狂了!快……快想辦法停止這個魔音吧!”
尹子恆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刺痛地額頭,揮手道:“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待那副將離開,尹子恆緩步走入後營,面向著一片低垂的簾布坐下來,神態恭敬地道:“請問先生,接下來,朕該怎麼辦呢?”
簾布後映出一個男子的身影,只見他低頭沉思了許久,忽然長嘆了一口氣,淡淡道:“想不到然兒會自行發動冢蠱絕代,還將範圍擴張到整個天和大陸。”
忽然他的聲音帶了殘酷的笑意,冷冷道:“不過卻死的更快!子恆,你吩咐下去,將那些發狂的人關在一起,不許其他士兵接近。有受傷之人馬上用紗布包紮,切記不可沾染到發狂之人的血!”
尹子恆面色駭然,忙點頭應是,猶豫了半晌又道:“請問先生,那些發狂之人……”
“任他們自身自滅。”賦有磁性的聲音,卻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然兒的全陰之血,到底有多純厚。”
銀川國風蘭城。
“皇上!!”玄天虎目通紅,也顧不得上下尊卑,嘶聲吼道,“那些可都是跟我出生入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