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她會給他求這種東西。
“和尚送的。”送了一支籤,還有一塊平安符。
他笑笑,將石頭繞到手腕上,沒再說什麼,“簽上寫了什麼?”指了她手中的籤紙問。
白卿將紙展開給他看,上面只寫了兩行字:
楓落其華顏如玉,橋前暫留御馬石。
“說什麼意思了嗎?”這兩句話到挺有意思。
白卿搖頭,“那和尚說他不解籤。”既然人家說不解,她也沒再追問下去。
李伯仲彎身下馬,將兒子放到馬車上,並伸腳擋著他的去路,防止這小子揹著孃親偷偷去抓車轅。
從這間小廟再往西走,就進了漢東地界,車是他駕的,她也沒問他為什麼要去漢東。
靠著軟枕,在馬車的輕微搖晃之間,她昏昏入睡,醒來時,天色已灰,低頭看看兒子,睡得正熟,輕手輕腳地爬出馬車,挨著他身邊坐下。
“外面冷,你進去吧。”已近深秋,早晚都冷的很。
白卿看著他的側臉,沒答應,因為她好奇他為什麼會帶著她們母子四處跑。
“看什麼?”猛然湊過來,白卿甚至能在他的眼睛裡看到天際的星辰,想不到他的眼睛也可以這樣的純淨,純淨到能看見星辰的光彩。
她笑了,真心的笑,因為他眼中的那點星辰。
馬車上了進漢東的官道,官道是鑿山而建,所以道兩旁圍滿了樹,此時月亮剛從樹梢躍出,照在官道上,明晃晃的白。
周圍靜謐的很,只有風聲,馬蹄聲。
馬蹄聲戛然而止,因為男人的欲 望被這美麗而靜謐的夜色給喚醒了……
唇齒相觸之間,他像是恨不得把她吃掉。
“車……”白卿的手心擋在他的唇上,呼吸不穩,他們只顧著下車自己痛快去了,把車給忘了,車上還睡著兒子呢。
馬兒只是信步往前吃草而已,只怪他們親熱的時間太久,所以才會落下這麼長的路。
柔白的月光下,男人拉著女人的手緩緩往前去趕他們的馬車,途中輕聲細語著,不知在說些什麼,每次臨近馬車時,男人會故意放慢腳步,然後等馬車再遠一點,他們再繼續往前趕。
“真走不動了。”走了大半個晚上,白卿實在是累了,只能拖著他的手腕,藉著他的力氣繼續往前。
他回過頭看來一眼,那眼神讓白卿突然有些擔心,趕緊鬆開他的手,卻已來不及,整個人被抱了起來,數聲淺笑過後,白卿被放到車上,這真是不成體統,恐怕連青樓豔姬也不會跟男人這般玩笑吧?他們卻做到了。
他今晚真的是很有興致,玩樂的興致。
“聽到什麼聲音了沒?”趁著她給他披斗篷的當口,伸手攬過她的腰,讓她挨著自己坐下。
“什麼聲音?”白卿正給他系斗篷帶。
“有狼。”聲音很輕,帶著笑意,似乎是在她的耳側呢喃。
聽到這些,白卿雖然不至於被嚇到,但也不會像他這樣兒戲,狼畢竟是野獸,它可以置人於死地。
“害怕了?”看看她微微停滯的動作,不禁生笑。
點頭,她當然害怕,她怕一切傷害到她親人的東西。
“有我在,也怕?”
有他在是好很多,可他也是人啊,是人都只有一條命,“你也只有一條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所以你才給我求了個保命符?”怕他丟了這條命?
“……”否定是沒用的,因為那東西確實是她給他的,她只有點頭。
“進去吧,外面我來處理。”他很滿意她的回答。
白卿縮回馬車,腦袋裡有點空,下意識的摟過兒子發呆,小傢伙白日裡跟父親玩得筋疲力盡,睡得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