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以緩和兩國之間長久以來的邊關矛盾,以作安撫;二來,瑾容這個封號向來是他心裡的一個隱患。
當年先皇痴迷一名女子,將她帶入宮中,卻怎料她根本無法適應宮中暗波洶湧的宮鬥,以至於最後被人陷害含冤而死,一念之差使先皇鑄成大錯,大限之際先皇曾留下一旨,瑾容之封號,免死金牌也。
瑾容,這兩個字,是先皇留下的免死金牌,是當年留給他的,希望他不要錯過生命中摯愛的人。
6年前,胞弟歐子夫領兵鎮守邊關戰亂,回朝之時帶回一名女子,他從沒見過冷情如水的子夫對哪個女子萬般忍讓,當年他初等大寶並未長,兒女情長也曾眷戀,眼見兩人之間的恩愛,他心生嫉妒。
是的,他嫉妒。
嫉妒毫無情趣的子夫可以得到她的笑顏,而他九五之尊,卻只能得到她的冷嘲熱諷。
天下沒有什麼女人不是他的!只要他想要。
子夫天資聰慧,興許是察覺到了什麼,竟然跪地為她討要‘瑾容’這個封號。
他怎麼會肯,可惡的是,他初登基,外邦頻繁的騷擾邊境引起戰亂,曾經領兵上過戰場贏得勝利的子夫在軍中威望甚高。
他不允,子夫便以戰事威脅;若不是當時朝中並無驍勇善戰的將領,他是如何都不肯讓步的;他應允,若他勝利回朝,他便頒下聖旨,賜她瑾容的封號,為他二人主婚。
子夫離開之後,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將來會是他們兄弟二人反目的禍根,動不得亦留不得。
若非逼不得已,他根本不想賜死她。
清冷的夜晚,皇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因著往事突然之間顯出疲憊,香王的心裡果然還是忌恨著他。
兄弟一場、君臣一場,竟然完完全全敵不過一個女人的曇花一現。
樓清儒帶回來的女人
如今,子夫是怕當年的事情再度發生,所以才為那個丫頭討要這個封號。
看來,他還是有離開的心。
“皇上,一夜未睡了,要保重龍體。”一旁的公公見皇上已經在御書房內坐了一夜,不由擔心道。
天際微微泛白,一夜恍然過去。
皇上站起身,“今日免朝。”他要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
“是,皇上。”
寶妹睡的正酣香,迷迷糊糊中有人揪著她的耳朵拽的生疼,她一個不耐煩撥開,繼續睡。
還拽?!
“我的爺爺啊,誰呀?能不能讓我再睡會!”寶妹吼了一聲。折騰了好幾天了,再不睡她都要瘋了。
一巴掌拍到腦門,“醒醒!寶丫頭!”
寶妹打著哈欠費力的睜開眼睛抬頭向上看,眨了眨眼,“三爹爹?”頓時,所有的瞌睡蟲一跑而光,她騰的站起身,只聽身後哎呦一聲。
同樣睡著的雲柳喜因寶妹突然跳起來的後衝力連人帶椅子翻到在地,眼冒金星。
雲柳喜無奈的苦笑,這孩子到是吱一聲啊。
身後一雙手輕輕的將他扶起,鼻翼間飄來淡淡香氣,站定之後的雲柳喜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是何人?
結果,不待樓清儒大喊一聲,“紅蓮!”,已經有人暈厥在地了。
紅蓮奇怪的瞪著躺在地上的雲柳喜,問:“他怎麼了?”
樓清儒趕緊將她拉過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對我的朋友動手動腳!”
“他倒在地上,我只不過是扶起他而已,哪裡動手動腳了?!”她還委屈呢。
“有的人,碰一下也不行!”
“他陶瓷做的啊?!憑什麼不能碰!”
“他就是陶瓷做的!你淨給我添麻煩!”
“你?……”紅蓮臉氣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