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擔心她有沒有受到責罵,或者,等待他迎娶的日子裡有沒有好好的吃飯。
他想的很多,那很多很多的擔心卻全是圍繞著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寶妹。
而杜月蓉卻在知府的香閨中準備著最後一搏,她不想再和文殊玩這樣的曖昧。
她想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其實她的心從來都沒有離開他,就算兩個人中間曾經分離,可那麼多年的感情還是沒有辦法消失的,只要再給彼此一次機會。
一切重來,他們不見得不會幸福。
勞夫人費心(6)
抱著這樣的心態,歐陽文殊後背上的傷已經大好的時候,守門的下人進來報信,說是馮夫人前來看望。
歐陽老爺和夫人實在是不好說什麼,與私,他們根本不希望在兒子眼看即將大婚的節骨眼上同那個女人有任何接觸。
可與公,他們又實在不好做出攆人的舉動,不提她攜了重禮來看望,就單論她是知府家的少奶奶,二老也不希望喜事之前,又惹到瘟神。
因此,當杜月蓉走進竹園看見歐陽文殊時,兩老二話不說,從側面路過離開竹園,回前院去操辦兒子的喜事。
水藍色束腰長袍,勾勒出遠處站立靜思的歐陽文殊那挺拔的身軀,髮絲末端隨風輕輕飄動,整個人安靜而又契合的沒入竹林深處,融於一片靜謐之中。
杜月蓉的眼眶有些濡溼,她的文殊,終於能夠站起來恢復往日的風采,也只有他才能將清風俠骨的柔情和硬朗散發的那樣迷人。
當年一雙璧人,是何等羨煞旁人;一代風華的他,身邊又怎能少了她。
杜月蓉邁動腳下的步伐,慢慢的走向歐陽文殊,神情有些動容。
“文殊……”她輕輕的低喃,似乎唯有這樣的低喃才會喚醒他心底的柔情。
可惜,當她白皙的手將要撫上歐陽文殊的面頰,卻被他巧妙的退身避了開。
歐陽文殊抱拳施禮,“馮夫人,文殊多謝您來看望,在下已無大礙,勞夫人費心了。”
杜月蓉的手停在半空,心中有些失落,哀怨的望著歐陽文殊,“你是要大婚了嗎?所以對我這麼拘禮?文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馮夫人,文殊一直如此,可能是夫人淡忘了。”他不輕不重的回道,口氣中有淡淡的不悅,也有著說不清的感覺。
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娶她(7)
若非世事難料,他和她怎會如今相見如陌。
可,世事就是這樣讓人來不及去反應,便走失了一個人;來不及去奢望,已經遇到了下一份情緣。
他還能說什麼。
“文殊,我,今日前來只想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市井之中傳言已經康復了。”杜月蓉痴迷的看著眼前重新散發一股迷人氣質的歐陽文殊,似乎那一腔柔情此刻才被這情、這景、這人激發出來。
歐陽文殊微微皺了下眉頭,“在下確實已經痊癒,多虧寶家山莊的三爺,此恩對文殊來說無以為報。文殊還有事情在身,若夫人並無旁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杜月蓉打斷,“難道無以為報就要你以身相許嗎?!”
歐陽文殊不喜歡她口氣中暗含的咄咄逼人,只是,對她他還是說不出更重的話,“我娶寶妹並非為報恩,也不會以報恩為藉口去辜負一個女子的青春,我只是因為真心想要迎娶。”
“你不是真心的!”杜月蓉突然駁斥道。
“你不是真心的,你若真心,你為何還願意見我?你若真心,你根本不會給我留一絲希望,讓我以為還可以重新擁有你;你若真心,此刻應該在她身邊不肯離去,為何現在卻獨自一人在竹園中低頭沉思。你在衡量,你在躑躅,你在遲疑,你在後悔!”杜月蓉自以為的說出她所以為的歐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