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吧?我想,此時的我姓蘇,對你來說,應該已經毫無利用價值……”
“你為什麼不問我,你心裡真正的問題呢?”
他停了半響,倏然幽幽地吐出,我感到他正用一種溫和的目光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拂動,就像一陣暖風。
我死死地盯著他看似問心無愧的臉,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從今往後無論面臨任何情況都絕不哭,哭不能解決事情,只會曝露自己的怯懦和弱點!
“那麼,華先生,那一天,是你將照片拿給她的嗎?”我冷笑一聲,將心底的話一口氣吐出。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他冷不防激動地捉住我的手,眼底寫滿了冤枉。
“不信。”我毫不猶豫地答道,手卻沒有抽開,因為我忽然留意到,有一輛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從剛才到現在,打從我跟華擎澤緩步將這條林蔭路走完,那部黑色轎車好似一直在後面緊緊地跟著我們。
我有一股被“監視”的感覺。
是誰?我提高了警惕性,迎著冷風朝那輛車望去,看見的卻是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臉,但那明顯的鄙夷之情讓我的腦子驀然一片空白,難道是他?我被心中的想法震得肝膽欲碎……
“蘇……”
“別說了,先離開這裡。”我拉著他的手快步地離開這條路,在看到那輛黑色轎車沒有再跟上來後,才放心地鬆開,應該不是姚煜,畢竟那輛車的車牌號我從來沒在姚家見過,看來只是虛驚一場。
“蘇小姐,我知道你最近受了很多委屈,但你真的是多慮了,迫害令母,我完全沒有理由,也毫無動機……警察局已經找我調查了此事,這是調查報告,他們已經將我排除在犯罪嫌疑人之外。”華擎澤遞給我一份由警署簽名蓋章的調查報告。
我的注意力被華擎澤手中的報告拉回,如若不是他,那會是誰?李媽、姚凱偉、周愛芳、姚雯、亦或是楊天東的報復?此時此刻,許多有嫌疑的人的臉都從我的腦子裡一一略過,可我還是感到一片混亂,好像有什麼關鍵的謎題呼之欲出,可卻在最重要的環節出了差錯……
“單憑這張紙就能洗脫你的罪名?事實就是事實!那天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接近過媽?”如若不是他,那麼華擎澤此次登門造訪又意欲何為?
“什麼是事實?這個世界上真有絕對的是與非?對於錯?你在憤怒令母死的同時,難道你就沒曾貪圖過她的財產而巴望著她早些死去?蘇小姐,你有雙重標準,我今天來找你,第一是想澄清我的清白,第二,我可以幫你,洗脫罪名,我的叔父是C城警察總署的局長,不管此事是不是你做的,我都可以幫你……”
“原來,你就是靠這樣,洗脫嫌疑。”我一臉寒霜。
“我的清白,時間可以證明,但是難道你不想換取自由?如是真等警察來辦案再加上姚煜的從中作梗,我想你的餘生也許都得在牢裡度過。還有件事,我想你還不知道吧,在你醉生夢死的這一段時間裡,姚煜可沒有歇著,你開的那家的曼陀羅已經在接受警察的盤查了……現在,除了靠近我,你別無選擇。”
“你怎麼知道我別無選擇,我可以走,悄然無息地消失在這裡……”曼陀羅在接受盤查?小蘆為何不告訴我而獨自承受?
“逃?我沒聽錯吧……逃真能解決問題?你真甘心一輩子揹負這個罪名?”他的眼底掠過一抹皎潔,像是料定了我的為人,絕不會輕易地善罷甘休……
我怔愣地睞著他,他是一個讓人覺得妖詭的男人,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沉醉的油彩香,舉手投足都讓人目眩神迷,可我的心已死,不會再被這樣的男人所迷惑,“我已經離開姚家,你這樣待我,可是我這裡,已經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說過,我只是單純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