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我怒氣衝衝地起身,走到門口時,他忽然開口,“儘管去……不過我勸你在去之前,先看看這一份協議,也許你會震驚得不想再去……”
我轉身,臉色刷白,美眸似要噴出火,長久以來訓練的理性幾乎快燃燒殆盡,“爸瘋了?憑什麼要將我的財產權交給你保管,直到我嫁人的那天?”
看完協議,的確讓我大為震驚,強大的恐懼充斥我的心頭……人前,我禮貌有加,人後,我努力做好每一件事,無非就是想要得到“姚家”的稱讚,進而獲得財產繼承權,一輩子不愁吃穿,想盡人間奢華……我處心積慮這麼多年,難道就這樣功虧一簣!?為什麼碰見他我的人生就沒有任何好事?老天!既生了我蘇罌,為何還要讓我遇見該死的他!
“你可以不遵守這份協議,那你將一毛也拿不到……”他咧開嘴,輕描淡寫地說道。
盯著他思量了半響,我還是笑了,笑得柔媚蝕骨,美得如豔麗的罌粟,“二哥叫我做什麼,我做什麼便是……”心裡一個聲音警告我壓住翻騰的怒火……對付他,得用腦子,不然還沒開始就已經輸了!
劉彬海是自取其辱,我不過是讓小蘆找了幾個活色生香的高階妓女去勾引他,沒想到他竟然縱慾過度而承受不住暴斃身亡……所謂男人都是好色之徒!那麼姚煜,你要逼我……是不是也想嚐嚐玉石俱焚的後果……
“那好,現在你先去收拾‘你的桌子’,還有五分鐘,一會的股東大會我不希望看到某人缺席……”像是早已料到與我的談話是這樣的結局,姚煜的黑眸中透出一絲鄙夷。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將我丟出門外,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他……他竟然讓堂堂一個被眾人寵上天的“姚家”三小姐做下人的工作!真是天大的恥辱!我憤恨地將桌子擦乾淨,每擦一處,心裡便惡狠狠地詛咒一次。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是小蘆,“喂——”
“罌,上次你讓我調查姚震金以前的事,已經有眉目了……果然不出你所料,他在外面養得有女人,電話裡說不清,晚上來‘曼陀羅’詳談。”
“蘆,你再幫我查查姚煜,他這次回來絕不是簡單的事,我得提防著他……”
“沒問題。”
以前在犯罪集團,總是我偷的東西最貴,最值錢,所以他們才沒有狠心將我賣給酒樓,我見過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人前燈紅酒綠下搖曳生煙,強顏歡笑,人後卻常常淚流滿面。為什麼我會清楚,因為小蘆也在裡面,她偷得不多,沒有我一半機敏,好幾次被人現場逮住,是我拉著傻愣愣的她狂奔了不知多少條熟悉的繁鬧集市,多少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多少條華燈璀璨、川流不息、人聲鼎沸的大街小巷……然而,我保住了她的性命,可卻保不住她的命運,她還是被狠心賣給了酒樓。
五年前,當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不堪侮辱從‘曼陀羅’裡跑了出來,渾身是傷,我救了她,然後用多年來的存款買下了那家酒店,偷偷地寫了她的名字……趙小蘆。
日來日曬,雨來雨淋,我們曾是多希望有一個能摭風擋雨的家啊!從她被帶走的那天起,我就暗暗發誓,絕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綿羊,我要贏!不是強者才能贏,只有勝者才是強的,所以任何事先竭盡所能勝了再說!
“姚婉琪”一死,我便清楚地意識到那是唯一能擺脫噩夢的機會,也許未來等著我的依然是罪惡的深淵,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所以姚煜!我怎麼可能將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江山拱手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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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NO。6 。。。
本以為股東大會上他會給我更多的難堪,但他卻只是簡單地介紹幾句,便坐在首席位上與那些其他股東一起談論公事,將我凉在一旁好似當我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