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寸步難行。”村長說著又開啟櫃子,現裡面少了祁文道自己的衣服外,什麼也沒有少。村長又不禁罵著:“傻女人,又嫁人不成?單為了幹那事又嫁人?***賤女人。”
村長不敢對外張揚。自己的老婆昨夜跑了,他更不敢向人透露是因為自己失去了男人的本事,老婆才離他而去的,他要讓祁文道的離去成為褲襠村永遠解不開的謎。
村長自己煮好飯,又主動到隔壁敲女兒祁美竹的門。叫著:“美竹,吃早飯了。”這是村長自從和祁文道結婚後頭一次去叫女兒祁美竹吃飯的。
祁美竹已經起床,正催她的孩子祁仿起床吃飯上學。這時聽父親叫她去吃飯,感到很突然。今天是什麼風兒,又是出了紅太陽,怎麼父親記起女兒了,親自叫女兒吃飯?祁美竹對著門說:“爸,你先吃吧!我馬上來。”
當祁美竹和祁仿來到廚房時,只見村長一個人在低頭吃飯,祁美竹就問:“爸,祁阿姨呢?”
祁美竹沒有稱祁文道為母親。她說不習慣,村長也不勉強女兒,一切隨其自然。儘管他們生活在一起。但是,多少有了一點隔膜。
祁美竹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自己的婚姻不單,加上母親的死,使她經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在她冥冥的心中,還想著狄小毛,她祈盼著狄小毛能看在兒子祁仿的份上,回心轉意,接納她母子倆。可是這一想法卻成為了永遠不能實現的幻想。祁美竹變得孤言寡語了,就連和父親也很少講話。當祁美竹看到父親和祁文道那麼親呢的樣子,她就會想起死去的母親。現在祁美竹把惟一的希望看在兒子身上。可惜兒子書又念得不好。常常逃學,令人更加苦惱。致使祁美竹只三十多歲就僬悴不堪了。
村長連續吃了三碗飯,他的飯量不錯。他沒有回答女兒的話,卻說:“我今大要參加安裝自來水工程義務勞動。村長嘛!要帶頭。”
“那你飯要吃飽。”祁美竹說著,然後為兒子祁仿裝飯,自己也裝了一碗,對祁仿說:“不許再去打牌了。”
祁仿點點頭,開始大口大口地吃飯。祁仿已經十四歲了。他去年剛上初中,褲襠村只辦小學,上中學要到馬蹤坡上讀書,馬蹤坡足一個鄉,那裡有一個初中部。從褲襠村到馬蹤坡要四十分鐘,穿過一片田園,跨過一條河,爬上一座大山,才能到達馬蹤坡。馬蹤坡上有一個庵,馬蹤坡中學就是由原來的庵改成的,然後又經過擴建。學生在這裡唸完初小,就要去太極鎮念高中了。
祁仿吃完飯,與村長一起走出廚房。祁仿揹著書包走了。村長拿著旱菸袋上自來水工地去,祁仿先跑到祁翹翹家,他每天都要來叫姜媛的女兒姜小一起上學,他們是同班同學。又是一個村的,上學下學總是一起走。其實他們是同父異母。當然祁仿和姜小他們不會知道。
祁仿站在祁翹翹的門前叫著:“姜小,上學了。”
姜小從樓上砰砰下來,祁翹翹這時總是會跟到門口來,吩咐姜小一路上要小心,要好好唸書,還要交代祁仿要照顧姜小,不要欺負姜小。
祁翹翹自從母親去美國以後,變得很抑鬱,她常常暗暗獨自垂淚,有時也上祁美竹家串門。也到過祁嬈家看看祁嬈。她們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好姐妹。祁美竹也經常跑到祁翹翹家玩,有時還在祁翹翹家過夜。她們共敘自己命運的不同遭遇,也談了自己同樣被一個男人所負情,她們也在言語中透露出對狄小毛不漏的感情。
祁仿和姜小並肩離開了褲襠村,他們走在一片綠油油的田園之中,
他們在這四十分鐘的路程中,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話題似乎永遠講不完。也講不清。這個話題就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記得第一次祁仿先問姜小的,他問:“姜小,你怎麼會姓姜?褲襠村人都信祁啊!”
“我跟我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