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的熱烈之情。因為她知道自己競爭不過祁美竹和祁嬈的。
然而,每個人的感情衝動是無法控制的,它的爆有如火山,有似噴泉。祁翹翹常常對自己的身體變化而煩躁。渴望需要什麼來安慰、滋潤,她常獨自一個人托腮出神。直到看到母親神秘兮兮的動作後,才找到放釋自身熱量的辦法。從而想到男人,並在心中所想的第一個男人就是狄小毛。
當她站在祁美竹和祁嬈面前時,她們那活潑的勁兒又使來翹翹失去信心。就在這時,狄小毛叫她留下,使她的心中掀起了浪濤,心兒怦怦作響,就像吃了一顆葡萄的酸甜感覺,迅佈滿了全身。她不禁含情脈脈地直看著狄小毛,流露著感激和嬌柔。白玉般的臉兒在燈光下迷幻出淡淡的紅暈,帶有一點紫色的雙唇在微微顫動著。就連胸脯前的那兩座從未被人採擷過的小山也在蠕動著。她搓著雙手,雙眼多情地看著狄小毛,期待著他的溫存。
而狄小毛此時的心情是複雜的,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要祁翹翹留下。他知道自己在三個農村少女面前的形象,一個教師、有學識,又英俊。這些就可以醉倒無數農村姑娘,但他不稀罕,他自己雖然是吃公糧的教師、不用種田、不用流汗,每月領著工資生活。然而他仍然在農村,仍然不能生活在都市裡。
在農村,一個青年追求都市生活也許是最幸福的,狄小毛也一樣,他不想一輩子紮根在農村,他又沒門路遠走高飛。他也不會輕易地去愛農村的任何一個姑娘。和農村的任何一個姑娘結婚就意味著這一輩子將苦苦的守候於農村。他的抗婚離家也許就是基於這一步。
那麼他叫祁翹翹留下的目的是什麼呢狄小毛很清楚地知道,祁翹翹的大伯在美國,隻身一人。她和她的母親都有可能,不,都有資格到美國定居。如果自己和祁翹翹結婚,自己也就有可能與她們一起飛往美國,那樣就可以離開農村。他知道祁翹翹是文盲,他站在祁翹翹面前,不知道說什麼,太雅的她聽不懂,太粗的她不敢聽,她懂得太少。
一個人頭腦簡單,知道的東西太少有兩種可能,一種膽子小,因為她什麼也不懂,怕。另一種膽子大,那是盲撞的。祁翹翹屬於哪一種,狄小毛不知道,在狄小毛心目中,祁翹翹的母親姜媛比祁翹翹風度多了,她的神情有著少*婦的風韻。
如果把少女時代比喻作一詩的話,那麼少*婦就是一篇散文,如果一詩是讚美生活,歌頌人生的話,那麼一篇散文卻是理解生活,駕馭人生。前者是天真浪漫的,後者是深沉、豐富的。
狄小毛似乎一下子明白過來,他要想離開鄉村,去都市去生活,去闖一番事業,對於一個小學教師來說比登天還難,儘管自認為還有些才華、還有些靈氣;儘管自己還懂一些英文、還懂一些文學。但他知道想成為—個翻譯家而進入政府機關工作根本是不可能的,或者成為一個作家,進而到省城去專業搞創作——那也是不可能的,於是他惟一的出路是想透過祁翹翹、姜媛,到美國去。這才是狄小毛要祁翹翹留下來的真正原因。
狄小毛的臉上正掛著笑容,熱情地叫祁翹翹坐在床沿上,狄小毛的床上疊著白色的床單,床頭上堆著幾本書籍,很富有浪漫氣氛。祁翹翹既有些羨慕又有點受寵若驚,她忐忑不安地問狄小毛:“狄老師,你找我有事嗎”
“翹翹,我叫你留下,你感到唐突嗎你會不會害怕”狄小毛帶幾分試探地說。
“怎麼會呢我們感到榮幸,祁美竹和祁嬈還會妒嫉呢,我只是不明白你找我做什麼”祁翹翹說得很激動,她試著慢慢地將每條神經放鬆起來。
狄小毛笑笑,很認真地看著她,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又似在琢磨一個出土文物,使祁翹翹感到幾分不好意思。她不禁含羞地說:“你幹嘛一直看人家好像不認識似的。”
“你是一個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