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狄小毛曾答應過祁美竹,他不會對任何說。祁美竹相信狄小毛的話。他畢竟是讀書人,講話算數。不會嘴裡說一套,心裡想一套。然而,祁美竹又心虛起來,讀書人又是狡猾的人,他的思想深不可測。
祁美竹不知道狄小毛會不會亂講,她知道狄小毛曾被父親關押在村委會里好幾天。狄小毛仍耿耿於懷。會不會對父親報復他真的這樣沒良心。他對自己已經害得好慘了,他還要對父親置於死地。祁美竹一想起這些,心中就憤怒起來。如果是這樣,他要與狄小毛同歸於盡,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她要找他當面說清楚,要他回收他的承諾。可是當她見到褲襠村人沸沸揚揚的議論著父親各種各樣的軼事,她的心就醉了。
人就是這樣,是個怪物,而人心又是捉摸不透的。人情更是難以預測。人,要麼錦上添花,要麼落井添石,很少有人雪中送炭,一個人一旦有些成就,做為,人們就會把他捧得至高無尚,完美無缺,而一個人一旦有什麼失敗,落魄,人們就會把他罵得一文不值,體無完膚。這是多麼的極端,多麼的偏激。
恰恰在這個時候,狄小毛去了省城。他對褲襠村生這樣的風波一無所知。他祈禱著祁嬈能好,能恢復原狀,能順利地接回褲襠村來,能與她從新開始,共同編織美好的生活。
祁美竹去找狄小毛的時候,吃了閉門羹。這使她對狄小毛有更大的懷疑。他去哪裡祁美竹不知道。狄小毛去省城接祁嬈沒有和別人講,他只對兩個人說,一個是馬秀秋,另一個是祁青。因為祁青也準備將父親祁海送往省城治療,所以和狄小毛有聯絡,知道他要去省城接祁嬈。而馬秀秋是狄小毛準備去省城的前夜在狄小毛的宿舍裡,狄小毛親口告訴她的。馬秀秋把那封早已寫好的信遞給狄小毛後,一直在等待他的迴音。那是一封求愛信,所以馬秀秋是在等待愛情的迴音。
祁美竹在想,除了狄小毛以外,還有誰知道父親和祁文道的關係呢她想不出來。
小包工頭祁夏君及時地找到祁美竹,使祁美竹對這場風波有一定的瞭解。
那是在夜色晦暗不明的學校裡,祁美竹急燥地徘徊在狄小毛的宿舍門前,她在等狄小毛歸來。可是,時間在黑夜中照樣那樣飛前進。她不知道狄小毛去省城,今晚不會回來。等人的心是焦急的。這時候,有一個人直向學校走來。祁美竹以為是狄小毛,喜出望外,輕輕地叫一聲:“狄小毛,你去哪裡了”
回答她的不是狄小毛的聲音,而是小包工頭祁夏君。他說:“我不是狄小毛,你是祁美竹嗎”
………【夜深人靜讓我嚐嚐】………
111。夜深人靜讓我嚐嚐
祁美竹對祁夏君很陌生。因為祁夏君長期在外地做工程,沒有什麼來往,又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所以彼此很少說話。祁美竹竟聽不出對方是誰的聲音。
她問:“你是誰”
“我是祁夏君啊!”祁夏君說著已經來到祁美竹面前。
祁美竹這才知道原來是小包工頭祁夏君,她見祁夏藉大腹便便的樣子,就問:“我的暴戶,你來這裡幹什麼”
“找你啊!”祁夏君說。
“找我有什麼事”祁美竹不解。
“是關於安裝自來水工程的事,還有你父親的事。”祁夏君說。
祁美竹這時才想到祁夏君是搞工程的,但她心想,祁夏君提什麼父親的事你知道了什麼祁美竹一下子來興趣了。她問:“你還不知道呀!就因為工程的事,搞得褲襠村亂紛紛的,有人想陷害我父親,你還想添亂”
“你父親太固執了。”祁夏君說後,又看一看四周,有些遲疑地說:“這裡講話不大方便,這樣吧,我們邊散步邊談,去對面的大港,你怕不怕”
祁美竹搖搖頭表示不怕,只是她感到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