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可以左右感情。
她努力過的,但好像不行。
晚夏抿了抿唇,先開口打破沉默,“這段之間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靳司南手指間夾著一根菸,沒有點火,只是過過乾癮。
他的神情很輕鬆,絲毫沒有任不甘失望或者憤怒不平的情緒,似乎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晚夏的。
“你會這麼跟他說話麼?”
晚夏沒有理解他話裡的意思,“嗯?”
“你會跟顧邵之說‘對不起’,‘不好意思’這類話麼?”靳司南看她的模樣,其實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你沒有說過吧。”
晚夏想了想,她真的沒有。
她甚至都不曾想過要跟顧邵之說這樣的話,從她早晨醒來,他就一刻也沒有閒過,給她煮粥,幫她洗頭髮吹頭髮,給她擦洗手腳……
這些她都理所當然的接受。
“按理來說,我現在還是你的男朋友,無論照顧你多長時間,那都是我有責任要做的,”靳司南挑眉笑了笑,“顧邵之這幾天日日夜夜守在你身邊,但你們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你應該跟他說‘謝謝’或者‘辛苦你了’,不是麼?”
對不起、抱歉、不好意思、謝謝……等等。
這些詞很禮貌……但透著一種疏離感,無形中拉遠了距離。
晚夏動了動唇瓣,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無法反駁,是因為靳司南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句句在理。
靳司南神色認真,叫她的名字,“紀晚夏。”
陷入沉思角落的晚夏茫然的抬頭,“什麼?”
‘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我是挺喜歡你的,但也不是非你不可的那種,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也沒見你的心動一動。”
說出去可能都沒人會信,風流不羈的靳公子跟一個女人交往了三四個月,都沒能把人帶上床。
最親密的,也僅僅限於蜻蜓點水的晚安吻,比小學生談戀愛都還要乾淨。
要知道,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在他身邊待得最長的時間也都沒有超過兩個月,在哪裡做用什麼姿勢,都隨他高興。
這段情史略微有些憋屈,並且還挺傷自尊的。
靳司南似真似假的嘆了口氣,“強扭的瓜不甜,你勉強自己每天過得也不開心,我也憋著難受,所以決定……把自由還給你。”
他的意思是,分手。
晚夏捏著畫筆的手無意識的收緊,連鮮紅的染料沾染到面板上她都沒有意識到。
目光失焦的看著地面,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司南,不是勉強,也不是不開心,我沒有把你當備胎,也沒有想要玩弄你的感情。”
情人節那天,她收下那束花,是真的準備好跟他在一起,把過去的一切都忘掉的。
當晚,他藉著酒意想要吻她的時候,她偏頭避開……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她以為,她可以慢慢適應,慢慢習慣。
“我知道,”靳司南點頭,他這種家庭長大的人,當然不會為了某一個女人完全丟掉自尊,任由對方踐踏。
晚夏鬆了一口氣,目光清澈的看著他,“謝謝和對不起,你是不是都不想聽?”
靳司南擺了擺手,“不用覺得抱歉,畢竟是我甩了你。”
晚夏,“……”
好像是這麼回事,她才是被甩的那一個。
男人朗聲笑了幾聲,身體往後,慵懶的靠著藤椅的椅背,他又恢復了痞裡痞氣的靳公子。
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打火機,頗有些高傲的道:
“我一見鍾情的,是那一身紅裙、美麗明豔、連一根頭髮絲都在勾人的紀小姐,你現在這幅病怏怏的模樣,估計摸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