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眉頭皺的更深。
仔細回想,當時他確實把擋在面前的林初往旁邊推了,可能是沒有控制好力道,她才會摔倒。
她剛剛說,手腕疼……
黑眸裡的煩躁的戾氣漸漸褪去,放緩了嗓音,“讓醫生看過了麼?”
只是一句最簡單的關心,就軟化了林初沉悶了大半天的心情,她活動了一下左手腕,好像那股隱隱的疼痛已經不存在了。
她靠在床頭,悶聲回答,“騙你的,不疼了。”
陸淮安不相信她的話,“明天請假不去學校,我打電話叫醫生去林家,你給我老實待著,聽見了沒?”
“可是我還在生你的氣,不想聽你的話。”
林初想,陸淮安可能是到了陌生的地方轉了性,竟然問了這麼一句,“那你怎麼才能不生氣?”
他曾經說過,人都是貪心的,那個時候林初還梗著脖子辯解,她現在才明白,原來真的是這樣。
如果是以前的林初,有他著一句關心就足夠開心好幾天了,但現在的林初,渴望的更多。
唇角慢慢上揚,聲音輕軟動聽,“你哄哄我吧,都說甜言蜜語很管用,我……我好奇。”
如果陸淮安不是在美國,而是在這間滿目粉色的房間裡,就能看到女孩還掛著淚珠的臉頰,掀起了動人的緋色。
溼漉漉的眼睛裡有著攝人心魄的光亮,只為他一人閃動。
“怎麼哄?”
林初,“……”
她還是洗洗睡吧。
————
紀晚夏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去學校了,林初給她打電話,每次也就簡單的幾句話就結束。
林初總覺得她有點怪怪的,不太放心,趁著週末不用上課去了紀家。
傭人開門後,她只看到客廳裡坐著年邁的紀老爺子,他身體不好,很少在外走動,算起來好像有半年沒有見過面了。
黑髮在慢慢變白,看起來也沒有之前那麼硬朗。
林初禮貌的問,“紀爺爺,晚晚在家嗎?”
紀老爺子威嚴但不乏慈愛,放下茶杯笑了笑,“在房間裡,你上去吧。”
林初點頭應著。
上樓,在拐過轉角之前,她忍不住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紀爺爺,他臉上的笑意淡去後,看在林初眼裡,似乎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挫敗。
紀家的構造,林初很熟悉,不需要人帶路。
走到紀晚夏房間外,輕叩了兩聲,“晚晚,是我,我進來了?”
過了幾秒鐘,從裡面傳出一個低低的聲音,“嗯。”
林初把門推開後,看到的是捂在被褥裡的那一坨,她跑到床邊,把人從被褥裡挖出來,焦急的問,“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要看醫生的啊,憋在家裡怎麼行?”
晚夏被林初從床上拉起來,下一秒就又躺了回去,“我沒有生病。”
林初見晚夏這一幅毫無力氣的模樣,不忍心折騰她,把被子給她蓋好後,探過去摸她的額頭,“你自己照照鏡子,沒病是這個鬼樣子?”
“真沒病,只是被欺負了,我覺得憋的慌。”
林初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哪個不長眼的垃圾欺負你了?”
她的教養不是隨隨便便就把髒話掛在嘴邊的型別,但特殊情況除外。
晚夏剛開始沒有回答,隔了很長時間才開口,“就是我住學校宿舍那天,路上遇到了一個官二代,對我動手動腳,說的話一句比一句下流。”
“叫什麼?我明天就去找他算賬,”林初很護短,欺負她最好的朋友,那就等於是欺負她。
擼袖子之前忽然想起點什麼,“不對啊,那天紀桓哥沒有去學校嗎?”
提到紀桓,晚夏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