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大這首詩可謂是通透之極了。”李弘連連點頭,“其實要這麼說起來,你蕭老大才是最忠心皇上的人,若是大傢伙跟你易地而處,只怕早就造反起來,就算不是主動想要造反,可能也會因為畏懼流言蜚語,不得不反。”
“你李胖子總算是說了一句明白話。”蕭辰表示很欣慰,“這話跟我說是沒用的,最好是跟別人說,跟皇上說,跟王爺說,跟所有人的人全都說說,讓他們知道我蕭辰這麼一片丹心,將來都是可照汗青的!”
“蕭老大,林東陽去了琅琊郡,江東郡目前可也還沒有總督呢,你說皇上屬意誰去?總是這麼空著,只怕也不是辦法。”李弘道。
“你個胖子還關心這種事?”蕭辰笑道。
“你看蕭老大你這話說的,家事國事天下事,咱們做臣子的,那還不該事事關心?”李弘道。
“怎麼你有人想要推薦嗎?說來我聽聽。”蕭辰道。
“我就是隨便這麼一說,可也沒有什麼人選……另外自從段鳳年出了事兒之後,大傢伙都膽戰心驚的,誰也不願意出頭說這事兒,那天我還跟馬大人閒聊聊起,馬大人根本就不接茬兒,給兄弟我來了一個王顧左右而言他。”李弘道。
“呵呵,大傢伙都成了驚弓之鳥了。”蕭辰笑道,“但江東肯定是要有人署理的,也許皇上會任命吳宏昌做江東總督也說不定。”
“吳宏昌不是江南總督嗎?”李弘奇道。
“江南總督怎麼啦?就不能節制江東,做兩江總督?我還是三郡總督呢。”蕭辰笑道。
“哦……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李弘道。
“哎哎哎,你們兩位可真行啊你們!”卻是龔守禮一頭汗水,一臉塵土的走了過來,“特麼的感情就讓老子我一個人受苦受累,你們卻躲的老遠享受清閒!”
“你自找的怪誰?”蕭辰笑道,“你說你一個堂堂的欽差總管,特麼的非要往坑裡爬是不是有病?咋的就顯你對皇上忠心耿耿啊?”
“是啊龔公公,你好好的咋還親自往坑裡跳呢?”李弘笑道,“咱們這都是有施工圖紙的,土壤泥沙密度什麼的都也勘探好了,又不會坍塌散架,你說你擔心個什麼勁兒啊?萬一崴了腳碰了頭的卻也不值當呢。”
“老子這不是不放心嗎?”龔守禮接過旁邊小太監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第一次辦這種差事,總是怕出什麼岔子。”
“現在只是挖土擴坑,會出什麼岔子?”李弘道,“等到正式建設墓室的時候,你龔公公再經心也不遲的。”
“其實那個也不必你老龔操心,你說咱們懂什麼是架構建瓴?什麼是泥漿混合?咱們都也不懂,那還瞎指揮什麼?外行管內行,才是很容易出事的。”蕭辰道。
“那依著你說,就啥也不管唄?”龔守禮道。
“怎麼不管啊?”蕭辰道,“咱們只要管人就夠了,比如圖紙出錯,咱們就殺李胖子,架構不牢,咱們就殺負責的大工匠,坑挖的不對,地夯的不實,青磚燒的不硬,木材選的不幹……就都找負責的人算賬就行。”
“哎呀,沒想到蕭侯爺也是做過工程的人呢,說的可也都在理。”李弘道,“其實修建皇陵這個工程說簡單也是很簡單的,還且也非常好管理,哪個環節都也不會出岔子,誰不要命了敢在此作么胡來?”
“讓你們兩位這麼一說,我這還是多餘了?”龔守禮道。
“可不就是多餘嗎?你說你看的這麼嚴,工匠們恨你憎你,搞不好就會暗中使壞,工部的人也會煩你厭你,搞不好就會告你的御狀,你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行為,就也好有一比。”蕭辰道。
“比從何來?”李弘湊趣問道。
“就好比是割了吉吧敬神,神仙也得罪了,自己也特麼的疼死了!”蕭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