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恆說到底也還是慕容世家的人，你怎麼知道不是慕容世家指使他這麼做的呢？再說九尾神狐說到底也是一個妖怪，大傢伙想要抓到他殺了他又有什麼錯呢？就算不擇手段也沒錯的吧？咱們是江湖人，又不是平常人。”歐陽翠道。

“唉……讓翠姑姑你這麼一說，我都開始懷疑慕容恆娶阿霄是別有用心了……阿霄一直沒有跟慕容恆成親，只怕也是顧慮這個吧？若不是看慕容恆年老，她可能還是不會嫁給他……原來並非是慕容恆不想娶她，而是她不敢嫁啊。”

蕭辰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全都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你得到天樞殘頁的事兒可也跟慕容恆說過沒有？”歐陽翠問道。

“那倒沒有……哎呀不好！”蕭辰卻又忽然相通了另一件事。

“怎麼？”歐陽翠又被他嚇了一跳，這小子，說話總是一驚一乍的。

“我跟澹臺于飛說過的！”蕭辰大聲道，“那小子跟阿紫肯定也是認識的，他的易容術一定是跟阿紫學的！當初我問他他打死也不肯說，可是我提到燕門的時候，這小子的神色就特麼的極為古怪……這可大大的糟糕鳥！”

“呵呵，怎麼你怕了？”歐陽翠笑道，“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害怕的時候。”

“我不是怕，是很怕啊！”蕭辰道，“主要是後怕，幸好我當時沒有全都告訴他……”

蕭辰雖然告訴過澹臺于飛自己手裡有天樞殘頁，但也沒全都告訴他，還是有所保留的，當然那小子肯定也有所保留。

兩人目前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還沒到肝膽相照的地步。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歐陽翠道，“你現在既然有了天樞殘頁，還想要得到整個天樞，那就要承當這些風險，害怕是沒用的，後怕也沒用，只是一切儘量小心罷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蕭辰道。

“你有天樞殘頁這事，早晚都會傳出去，再保密也沒用，因為世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秘密，所以將來你還有很多很多的麻煩，不過話說回來，你怕賊偷，賊也怕你。”歐陽翠道，“就好像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但能要你命的人卻就也不多。”

“所以只要是來要我命的，就是能要我命的。”蕭辰嘆了口氣。

“還有不要命的。”歐陽翠笑道。

“那翠姑姑你說我不要這個靈世天樞了行不行？”蕭辰道，“回頭把我手裡的幾片殘頁全都拱手送人，誰想要就給誰，此後我也不再惦記它了，反正這玩意究竟是否真的存在都很難說，就算真有，也未必有傳說中那麼厲害。”

“剛還贊你聰明，你又犯傻。”歐陽翠道，“就好像你一頭扎到河裡，渾身上下全都溼透了卻還說你沒有下過水，誰會信呀？”

“特麼的！”蕭辰還是沒忍住罵了一句粗話。

“對了，你帶回來的那些夜叉，準備要怎麼安置呀？”歐陽翠岔開了話題。

“我其實也一直想要求教翠姑姑呢，只是雲秀說翠姑姑你也拿他們身上的那個神印沒辦法，就算有辦法也不能出手，所以乾脆就不說了。”蕭辰道。

“求人不如求己。”歐陽翠道，“我雖然不能出手，你卻是可以的。”

“你看翠姑姑你說的這話，我哪有那個本事呀！”蕭辰咧嘴。

“你怎麼知道你沒有呢？”歐陽翠微微一笑，意味深長。

“我就是沒有啊……要不然翠姑姑你提示我一下子？”蕭辰道，“你剛才也說了我沒有什麼悟性。”

“這個跟悟性可也沒有什麼關係，跟記性倒是有關的。”歐陽翠道，“你自己好好想想，總是能想出來的。”

“噫……”蕭辰對歐陽翠一向都很尊重，這會兒心裡卻也難免腹誹了她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