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由得心中激動起來,終於可以逃離這裡了!想到這裡,不由得微微放鬆了蔣明珠的手臂,湊過去低聲說道:“你再忍一忍,一會兒咱們到皇后娘娘的宮中去,再也不待這裡了。”
蔣明珠沒有回應,此刻低著頭咬著嘴唇,心中卻是恨得不行。她如今這副模樣,還要到皇后娘娘的宮中?給更多人笑話麼?臉上火辣辣的痛,卻半分不及蔣明珠心中的憤怒。
隨即又想到,臉上既這般痛,莫不是叫秦羽瑤給打花了吧?想到這裡,才著急起來,一會兒到了皇后娘娘的宮中,她先要瞧一瞧自己臉上是如何了?千萬不能毀容,蔣明珠寧可自己掉二十年壽命,也不願意這張如花似玉的臉龐,有著一絲半毫的損毀。
寧氏只見蔣明珠方才還淡淡的樣子,不過一眨眼的工夫,竟然又激動得有些坐不住似的,不由得心裡毛了。眼瞅著就到節骨眼上,可千萬別出岔子才是,便又伸手掐住蔣明珠的手臂,不令她亂動。
此時,與寧氏的婢女一道前來的那名宮女,已經向宇文婉兒講明來此的緣由:“皇后娘娘有事宣寧氏和蔣氏。”
宇文婉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人在那邊呢。”
強留是留不住的,早在之前,宇文婉兒已經看到寧氏派出去的人。她原來也沒打算留住兩人,出了這樣的事,已經不是她能夠兜得住的了。畢竟被秦羽瑤所打耳光的人,是蔣丞相的女兒,不是尋常人家女子。
這一幕落在蔣明珠的眼中,卻不由得想道,宇文婉兒不是厲害麼?卻也怕皇后娘娘吧?哼,等到待會兒,看她怎麼向皇后娘娘告狀!想到這裡,只覺得臉上的疼痛也彷彿減輕了些。與寧氏一道從地上起身,向宇文婉兒行了一禮,便打算離去。
誰知這時,卻只聽宇文婉兒說道:“寧氏隨母后的人去吧,蔣氏卻不必了。臉孔已然這般,莫要嚇壞我母后。”
蔣明珠此刻心中想著,待會兒到了皇后娘娘身邊,該如何告狀才好?驀地聽見這一句,不由得懵了。還是寧氏機靈,連忙說道:“皇后娘娘那裡有上好的傷藥,是別處都比不了的,我正好帶蔣氏去上藥。”
皇后娘娘是天下最大的女人,誰有她那裡的東西好?何況,蔣明珠是要去上藥的,宇文婉兒還能攔著不成?寧氏這個理由,卻是再合理也不過。
宇文婉兒便勾唇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們便去吧。”說罷,揮了揮手,令兩人跟著那名宮女去了。
寧氏和蔣明珠生怕再有變故,直是忙不迭地抬腳就走,腳步飛快。坐在殿上的宇文婉兒,看著兩人的背影,直是嘴角勾了勾。諒她們也不敢告狀!
於是,被打斷的宴會便又繼續起來。
宇文婉兒是懶得應付什麼的,便軟趴趴地倚在榻上,一隻手支著腮,只瞧著他人玩耍。而秦羽瑤卻知道此時是難得的好機會,她原本做出高跟鞋勾搭宇文婉兒是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能夠跟京中貴女搭上線,叫她們知道秦記布坊的東西?
此刻這裡坐著整個京城裡面,最尊貴、最講究、最有才情的女子們,秦羽瑤自然要把握住機會,跟她們聯絡交情。何況,宇文婉兒卻是不在意她做這些,便應了朱瓊雯的邀請,坐過去說起話來。
自然,秦羽瑤並不似那些手段低階的推銷,張口閉口便是自家店裡的東西。秦羽瑤坐過去後,先是與她們隨意聊著,誘導著對方主動提起秦記布坊,才偶爾提幾句。然而重心卻是放在女子的穿著打扮上,只把前世的經驗結合時下的流行,極巧妙地說出來。
而如此新鮮又有趣的東西,卻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紛紛向她討教,並深深記住了秦羽瑤和秦記布坊。有幾人甚至直言說道,等秦記布坊開到京城裡來,她們必然來捧場。
看似無心插柳,實際上是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秦羽瑤為了營造出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