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秦羽瑤酷烈的應對手段,使得秦羽瑤心裡有些沒底。任飛燁,還是想象中的那樣麼?
按理來說,襲擊甚至刺殺秦羽瑤的人,是公孫若塵。這件事,任飛燁應當是不知道的。可是,在秦羽瑤殺掉那六個蒙面人後,讓小黎將他們的人頭掛在碧雲天的簷下,損害的卻是任家的利益。任飛燁,應該知道了吧?
經過這樣的事,任飛燁對於“生意場上是敵人,私下裡是朋友”的約定,還抱有最初的想法嗎?至少,秦羽瑤的心裡,是有些變化了的。
“你這會兒來,是有什麼事嗎?”秦羽瑤淡淡問道。
任飛燁滿面笑容,大步走來,一雙茶褐色的瞳仁裡,較之以往的灑脫隨性,多了一分幹練和沉凝:“我今天來找妹子,是有事要講。有一件私事,還有一件公事。”
“哦?”只見任飛燁的聲音清澈爽朗,與以往卻是無太大差別,秦羽瑤的心裡微微安定下來。便也露出微微笑容,道:“裡面坐。”
因為要打拳,所以秦羽瑤起得格外早,這會兒就連陳嫂都沒有起來做飯。於是,秦羽瑤招呼任飛燁坐進堂屋裡,玩笑道:“你來得太早了,我們家還沒燒熱水呢,給你沏一壺涼茶,你要不要喝?”
任飛燁朗聲笑道:“妹子給我什麼,我就喝什麼。”
“給你毒藥也喝嗎?”秦羽瑤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道。
誰知,任飛燁聞言,卻笑得更燦爛了:“妹子不會給我喝毒藥的。”
“你這麼認為?”秦羽瑤只見他笑得燦爛,滿眼都是信任,不由得怔了一下。
任飛燁點頭:“妹子說過,我們在生意場上是敵人,在生意場外卻是朋友。”說到這裡,眼睛裡的笑容更加真誠了,“妹子不會給朋友喝毒藥的。”
沉默片刻,秦羽瑤道:“或許吧。”生意場上和生意場外,又哪裡分得那麼清?也許終有一日,他們會走到那個局面。不過,眼下還不到那一步,想到這裡,淡淡笑道:“你今日要說的私事和公事,到底是什麼?”
“私事就是,公孫若塵欺負你的事,我並不知道。”驀地,任飛燁面上的笑意不見了,神情有些凝重,茶褐色的眼睛裡,隱藏著濃濃的厭惡。飛入鬢側的俊朗雙眉,此刻微微皺起,伸手入懷,掏出一樣東西:“給你這個,或許作用不大,但是出其不意一擊,會有些許效果。”
秦羽瑤好奇地看著他掏出來的東西,伸手接過,只見是一條薄薄的金屬帶,由數塊帶有弧度的金屬片連線而成。每一塊上面,都鑄著美麗的花紋,正中有一顆金屬小圓點,比其他部位略低。
這東西,看起來像是兵器,莫非是傳說中的袖箭?秦羽瑤心中想著,便去按那金屬小圓點。卻被任飛燁一把按住,說道:“不可!”他看向秦羽瑤的眼神,有些奇異,“妹子,你莫非見過這東西?”
秦羽瑤搖頭:“沒有。怎麼了?”她前世用的多是槍支彈藥,對冷兵器研究不深,唯一的冷兵器便是最後防身的一把小巧匕首了。
只見任飛燁十分奇異地瞧著她:“這個叫做袖箭,是給你防身用的。裡面一共有五支,每一支的箭頭上都塗抹了毒藥,只能用一次,輕易不要浪費。”頓了頓,有些好笑地道:“我本來打算教你如何使用,現在看起來,妹子天賦異稟,卻是不必我來教。”
“我只不過是誤打誤撞,碰巧摸到罷了。”秦羽瑤聽聞其中有毒藥,便把按向金屬小圓點的手指收了回來,然後把這袖箭小心收起。
任飛燁明知秦羽瑤做事穩妥,然而看著她將那帶有毒箭的袖箭收起,仍然有些緊張:“妹子,這裡面的毒藥,是極劇烈的那種。若是刺破面板,沾血即散,不出半個時辰就斃命。這種東西,你千萬收好。”
“我記住了。”秦羽瑤點了點頭,隨即有些好奇地問:“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