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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然而,僅僅如此,皇上卻無法放下心。身為柳妃的兒子,宇文軒只怕也是智近乎妖的那類人。皇上只怕當年柳妃的宮中走水,柳妃身死之事,竟被宇文軒記住了。若是如此說來,皇上於宇文軒而言,竟是有著殺父弒母之仇的。

若是宇文軒不曾有什麼心思便罷了,若是有,依照他藏得這樣深的心機,只怕宇文景絲毫鬥不過他。唯獨讓皇上有些期待的是,他同樣擅隱忍的兒子,三皇子宇文翊,能夠與宇文軒對弈一場。

故此,不知不覺中,皇上對於皇位的繼承人,又偏向宇文翊多了一些。

“稟報皇上,軒王爺求見。”就在皇上停筆思考的時候,外面守門的小太監小跑進來跪著說道。

真是巧了,皇上不由得動了動眉梢,說道:“宣進來。”

不多時,一名身穿素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只見他身量高挑,一頭柔順烏髮用一根青玉簪子束起,腳下蹬的靴子也是樸素之極。從上到下的打扮,除卻布料是王爺的品級規制,那上頭的花紋等,竟是最普通也不過的。

“見過皇兄。”宇文軒走至殿中住腳,行了兄弟之間的禮儀。

皇上見他來了,便連坐姿都不曾動一下,只是抬眼問道:“軒弟怎麼來了?”

“皇弟有一件事請求皇兄做主。”宇文軒的口中說著請求的話,面上神情卻不是這般。竟是平平淡淡,坦坦然然,未有絲毫有求於人的諂媚討好與低聲下氣。

皇上自從桂花節後,便極少見到宇文軒,又從暗衛口中聽來的彙報並不滿意,故而有機會見到宇文軒,心中便存了打探一番的念頭。

因而也不問宇文軒求他何事,只是抬起手來,指著他的一身打扮,問道:“似乎朕上回見你,便穿得十分素淨。怎麼?禮部苛待你嗎?”

“算不得苛待,只不過因著我並無實權在身,也沒人搭理我罷了。”宇文軒淡淡說道。倒也沒說出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譬如他就喜歡打扮得素淨出行。

皇上打量著他坦然淡定的神情,又見他問答之間並無隱瞞虛話,不由得竟想起來一人。似乎,那個秦氏也是這般性情。皇上心中一動,便緩緩說道:“你和那個秦氏,倒是一般性情。”

宇文軒便答道:“我們夫妻一體,自然是夫唱婦隨,都是一般模樣的人了。”

“朕怎麼不知道,你們何時竟然夫妻一體了?”皇上聞言,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宇文軒也不懼,只道:“今日皇弟求見,便是為了此事。請求皇兄賜婚,讓秦氏過了明路,實打實成為軒王妃。”

皇上聞言,面上絲毫瞧不出異樣情緒,只見他蒼老的手指敲打著書案,說道:“那秦氏只不過是一名尋常婦人罷了,怎麼配得上皇室宗婦的身份?”

宇文軒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不服氣來,似乎是不知不覺便揚高了聲音:“秦氏生得貌美,與皇弟十分有緣,性格上又合得來,且為皇弟生下一子,皇弟實打實是敬慕她的。又則,秦氏腹有才華,又有行商的本事,說句不體面的話,皇弟娶了她,日後是有好日子過的。”

皇上聽了這話,也不知是氣是笑:“你堂堂一個王爺,竟要靠著婦人過活麼?”

宇文軒又道:“皇弟身無功名,又無實權,對俗物經濟不通,若只靠著份內的供給,也只不過是吃穿不愁罷了。再想弄些稀奇好玩的,或者新鮮有趣的,卻是沒門路也沒銀子了。”

“你這是指責朕忽視你了?”皇上陰沉沉地問道。

宇文軒則答道:“皇兄不喜歡我,那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的,我雖然不知道因由,但是也不敢凡事來尋皇兄做主。也只有這一件,請皇兄讓我娶了心儀的女子罷。”

宇文軒今日面見皇帝,一言一行,都有一股奇怪卻不詭異的耿直。這原是宇文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