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扇在她的臉上:“我秦記布坊,很好欺負麼?”
說罷,反手又抽了木如眉一個耳光:“汙衊我秦記布坊,你很得意麼?”
一語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又抽了她一個巴掌:“賣我秦記布坊設計的衣裳,賺錢賺得很高興麼?”
“你說我的丫頭打了你,那麼我不給你臉上留點記號,豈不是對不住你的汙衊?”
“我的丫頭都是知禮數的人,被欺負了也不敢動手,你們便當我秦記布坊沒有渾人麼?”
“告訴你們,我,秦記布坊的東家,誰也不怕!”
“誰敬我一尺,我敬他三尺。誰欺負我一尺,我回報他一丈!”
一邊說著,一邊狠狠抽著木如眉的臉。清脆的巴掌聲,不僅打得木如眉頭暈眼花,就連三秀等人、圍觀的人群們,全都愕然了。
“告訴你們,我秦記布坊不惹事,但是也從不怕事!”秦羽瑤終於停下手,冷冷的目光掃向人群:“膽敢上門找茬的,就是這個下場!”
人群中,鴉雀無聲。
秦羽瑤尤嫌不夠,從袖中抽出十兩銀子的小額銀票,“啪”的一下拍到木如眉的臉上:“拿去看傷吧!我秦記布坊,也不缺銀子!”卻是把木如眉方才的侮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頓時間,人群中響起一陣陣抽氣聲。
許多這條街上的熟客,都想起來當時大福娘子兩次來搗亂時,所落得的下場。一時間,人人心中無不在感慨,秦夫人當真不是好招惹的!
卻說木如眉,直是被打愣了。直到那張十兩的銀票貼在臉上,才終於醒回神來,濃濃的屈辱令她滿眼都是血絲。而那張潔白的小臉,也早被秦羽瑤一番反反正正的巴掌,抽得紅腫無比,竟是連原貌都看不出來了。
她並不知道,只覺著臉上脹痛無比,恥辱令她失去理智,淒厲地叫了一聲,張牙舞爪地朝秦羽瑤撲過去。卻被家丁們攔住,簇擁著她飛快離開這裡。開玩笑,這裡有高手在,哪裡是他們開罪得起的?
文有文路,武有武路,不論是小黎還是秦羽瑤,方才露的一手,都叫這些家丁們心中驚異。故而不敢硬碰,便硬著頭皮將木如眉帶離了此處。
肇事者不在,其他人似乎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然而這時,秦羽瑤卻走上臺階,揚聲對眾人道:“木氏來我秦記搗亂,無非是為了羞辱我們罷了。”
眾人聞言,本欲離開的腳步,不由得頓住了。
只聽秦羽瑤又道:“只因為,我們秦記的衣裳,所賣價格較高。而他們綠蔭閣從我們秦記偷去的樣式,卻賣得便宜二十兩。故而生意比我們秦記好,便來耀武揚威來了。我方才打她,就是告訴她,小偷沒有資格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
“並非因為,我們秦記布坊見不得別人賣得比我們便宜,阻了我們的財路。”秦羽瑤說著,一指秀禾,說道:“便如秀禾方才所說,我們秦記布坊設計出曲裾的樣式,便是為了讓大家都穿上好看的衣裳,打扮得漂漂亮亮,引領一個潮流。”
“咱們青陽鎮上這樣多的人,僅靠我們秦記布坊,是供不應求的。從今往後,誰想賣曲裾,便來我秦記布坊拿圖樣,但凡來拿的,我秦記布坊來者不拒!”秦羽瑤丟出一顆重磅炸彈。
頓時間,人群中倒吸一口涼氣。
卻沒有人出聲說別的,僅僅是看著秦羽瑤,以一種不知不覺中便敬慕的、仰視的目光。
“並且,從明日開始,秦記布坊所賣成衣,價格降到四十九兩!”最後,秦羽瑤又丟擲一個重磅炸彈。
頓時間,眾人被砸得暈頭轉向起來。
有人忍不住問道:“當真?”
“假如秦記布坊賣四十九兩,我們還去綠蔭閣做什麼?”
“就是,倘若秦記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