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義。讓自己絲毫無損地打進決賽,這本身就代表著實力。大家只會認為單潺潺技不如人。
她在人群中出神,冷不丁身畔響起一個醇和的男音——“宮師妹,你站錯了。”
“咦?”宮小蟬回神,只見唐京正微笑看她,娃娃臉上滿是笑意,示意上首,“你的位置在那裡。”
“啊……”宮小蟬望去,除去正在閉關的鴻光掌門,九嶷最尊貴的三個人都在上面,她疑惑地看向唐京,後者笑道:“你是南師叔的弟子,理應在他身後侍奉才是。”
“……啊,是這樣。”宮小蟬靦腆地笑,“對不起,我還不習慣……”
唐京笑笑:“來吧。”
宮小蟬點點頭,隨他朝最高處的玉臺走去。
行至臺前,她看到淮道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他微微皺眉,看到什麼麻煩東西似的撇開視線,暇空正與風九真說著什麼,笑吟吟的,旁若無人。
“愣著做什麼?”
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宮小蟬轉頭,正對上南珂的視線,他春乏似的託著腮,一雙大而斜飛的鳳眼睫毛翎羽似的又密又長,視線就從睫毛下流瀉出來。
她走過去,停在他跟前,面容溫順:“師父。”
“身體好了?”
“是,這些日子讓您擔心了。”
南珂端詳了她一陣,似乎還算滿意:“到為師身後來。”
“是。”
臺下的九嶷弟子們或著藍袍,或著青裙,大地變成了青色的海洋,海中盛開大片大片的藍花。
拜師大典就在這樣一派繁榮的景象裡,拉開序幕。
這一屆新弟子,頗有幾個仙資優異。
季川作為白門嫡系與拭劍大會外門弟子組的第一名,最終被丁道君收歸門下。
接著便是單潺潺了。
淮道已經有了唐京這個出色的入室弟子,風九真早就宣告她這次不會收徒,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南珂。誰都知道南珂只有一個記名弟子,而這個弟子仙骨差到離譜。
淮道全程視察了宮小蟬的比鬥,對宮小蟬的斤兩最清楚不過,越發痛惜自家師弟收了個廢物。
“師弟,我看單潺潺仙資不錯。”
這句話出自淮道之口,暗示意味已足夠明顯。
南珂神情不變,擱下茶盞,向身後招招手。
宮小蟬默默行上前來。
“徒兒,”南珂含笑,“為師給你招個師妹可好?”
☆、喜歡!
“為師給你招個師妹可好?”
宮小蟬不知道南珂怎麼想的,竟然將這種事拿來問她。
“這種事,不是弟子可以置喙的。”
“為師讓你說,你就說。”
宮小蟬嘆口氣,在淮道有如實質的逼視目光中,低聲道:“師父您覺得高興便好。”
她說完這句,就緊緊抿唇,像只合上貝殼的蚌。
南珂看著她,忽然笑了,像發現什麼十分有趣的事情。他轉向淮道,笑道:“我這個徒弟是個勤奮的,可惜天資差了些,教起來費了我不少心力。”
淮道已覺出了南珂的態度,不甘心地勸道:“那就更該將單潺潺收下,一來你門下多個美玉良才,二來她二人也可以多切磋交流,於彼此的修行皆有裨益。”
“師兄美意,我心領了。只是……”瞟了身旁裝空氣的某人一眼,南珂笑意愈深,“有這麼一個笨徒弟,我已是分|身乏術了。”
淮道一口氣堵在胸口,瞪了宮小蟬一眼,後者鼻觀口口觀心。
南珂道:“不如由師兄將單潺潺收歸門下?”
淮道搖頭:“我即將閉關。”
南珂的視線越過淮道望向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