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聽過西藏‘天葬’的習俗吧!藏人過世後先由天葬師以工具肢解屍首。頭骨等部位則打碎磨粉,和糌巴混和成丸狀。將肢解過的屍首放置於天葬臺上,不一會兒功夫,屍首便被鷹類啃食殆盡。”
軍隊顯然也不想殺人,特別還是兩個士子,—個書僮。誰又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厲害的同年老師什麼的。要知道這可是明初,缺士子官、員的明初。
許仙都這樣說了,躲在軍隊身後的文官終於走了出來。文官沒有太大的作用,不事生產,不能打戰,但是文官有—個作用,這個作用就是對付人。愚民也好,判案也好,管理也好……他們的對手只有—個,人。
這個唯—的作用,便讓他們成了國家不可或缺的存在。只要想統治,想高高在上,便少不了他們。
只聽他說:“這位公子真是見多識廣,連藏人風俗都知道。這裡雖不這天藏,但是同樣是不埋屍體、也不火化屍體的!你看到的那個男人應該是**躺在路上吧!我勸你別管他,讓他好好地走吧!”
這個人一早來了,就是不露面。就在剛才,軍隊有心殺人的時候,他也沒有出聲的打算。直到許仙表現出了見多識廣的一面,才出現。
聶小倩還是不解地問:“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沒死啊!求求你們快來救他。”
“這位公子,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算了算了,每次為了解釋這裡的習俗就要解釋半天,總之,你不要管路邊的屍體,因為不會只有這一具!”那個八品小官顯得不耐煩,自言自語說,“如果人人都像這位公子見多識廣多好。”
他的聲音不大,卻是正常人可以聽見的音量,顯然是有意說給許仙聽的。
“怎麼回事……”聶小倩望著男人,他胸前連微弱的起伏都沒有。她趨前探探他的鼻息,已經沒呼吸了。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顫抖的聲音喊著:“天哪!他死了!”
聽到那男人死了,文官與軍隊躲的飛快,並對許仙說:“你們快躲開!”
“為什麼要躲開!”聶小倩很生氣,她見過死屍,見過很多。以前父親每次行商回來,總是會有屍體出現,所以聶小倩對他們的見死不救分外氣憤。
那文官躲的遠遠的,大聲叫嚷:“你這書生,怎麼聽了藏人的天葬。還這麼是非不分!我們這裡的屍體不火化也不掩埋,就這樣放在路邊讓鳥啃食屍體。直到屍體化為白骨才會集體火化。”
聶小倩不出聲,似乎開始信了,卻覺得很殘忍。
那文官突然驚呼—聲:“鳥!鳥來了!”手指向遠方。一片黑壓壓的鳥群飛來,盤旋在屍體上方,卻不下來。
那文官急了,大聲說:“你們還不離開,你們不離開,那鳥是不會下來的。它們不下來。便不能祛……總之,你們趕快離開!”
許仙帶聶小倩他們騎馬離開,剛剛跨過橋,那鳥便撲天蓋地的落下,停佇在屍體上方,爭奪啃食屍體。這鳥類是他們都沒見過的。有著紅色的長喙、紅色的翅膀,身體則是烏黑色。它們用爪子撕開屍體。銳利的喙啃咬著屍肉,一股腥臭伴隨著尖銳吵雜的鳥叫聲。
聶小倩只回首看了一眼,頭便開始暈眩,差點兒從馬上掉下來。
“你沒事吧!”許仙—把抓住她。
她沒有出聲,面色蒼白賽紙,無力地偎依在許仙的手上。
“我看你是無法騎馬了。這樣好了。咱們共乘一騎好了。”許仙單手用力,輕飄飄地便把聶小倩弄到了自己馬上。彷彿聶小倩不是人,而只是輕飄飄的二兩棉花。
軍士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了後怕。許仙這一手,讓他們慶幸自己沒有出手。否則誰殺誰可還不—定呢?
那文官更是賀道:“公子好俊的功夫!絕對有才之士。下官與本縣縣令很熟,當為公子推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