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他們看著通天教主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他不攪亂下界。可是現在,他是沒攪亂了,自己卻做了。這和讓他去做。又有什麼區別?
“佛花?”金蓮花自西飛來,卻是帶來口信。
太上老君伸手一點,又送它回去。
“大兄,他們真的不滿?”通天教主也沒了玩笑,反倒是有如—把出鞘利劍。
太上老君,微微—笑:“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
通天教主老實了。他不怕太上老君無情,太上老君本就修的天情道。他也不在乎太上老君發怒生氣,發怒生氣的太上老君,他在封神—戰中,已經見識過了。
但是,微笑的太上老君,他實在是吃不消,只覺得後背發麻。要知道他可是聖人,想讓他後背發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是有人在聖人背上燒烙鐵,也不會讓他們有任何異樣的聖人,在這一刻,竟然因為太上老君的微微一笑,有了感覺。
許仙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這口氣很長,當他將這口氣完全吐出之後,之前還有些彷徨的雙眼,突然之間,彷徨盡數退去,變得無比的清冷,臉上也不禁抽搐了幾下,嘴角兒露出一抹殺意四溢的冷笑。
“真是沒有想到,自己插自己—劍,竟然會這麼疼!”
雖然,時間非常短,但是,正所謂一瞬千年,許仙在心裡舉起劍,然後,面對著自己,又情不自禁地放下,就這樣……無數次舉起劍,又無數次把劍放下,他每一次舉起劍之後又將劍放下……
這是靈魂中的劍,用靈魂中的劍,除了靠想的,他實在是想不到第二種法子,可以驅使靈魂中劍。
一次,二次,三次,五次,十次,百次,千次,萬次……最後是無數次!
突然。“啊!”靈魂劍動了,這一動,卻讓許仙體會到了什麼是靈魂撕裂的痛苦。
用毀滅力量直接毀滅,是既快又好,才止肉都省了。那只是瞬間的疼痛。可是現在,撕扯拉裂,把那劍從靈魂中分裂出,卻是遲續不斷地痛苦。
就像是女人生孩子,連續不斷地痛苦。
這痛苦足以把人推向黑暗,因為許仙的進化方向,是從來沒有生孩子一說的。生育的痛苦,是男人無法體會,無法接受的。因為你從誕生到死亡,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功能。
這痛苦湧來了大量的思維。“兒的生日,孃的苦日’,你的出生讓她經歷了一輩子最痛苦的事。”
“生孩子是最痛苦的事,沒有之一。”
……
各種生產的思緒連綿不絕。許仙現在是極痛恨照妖鏡抓的女人。先前的感動,這一刻卻是絕對的痛苦與黑暗。
“我和你拼了!殺……殺……殺……殺……殺……殺……殺……”
如此龐大的。非男人造物動能的痛苦與黑暗,再次觸動了許仙靈魂附近的人祖意識,他同樣不知道許仙是遇上了什麼事,但是他不會讓許仙死。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人族守護者不能再死了。
那對生命近乎於執念的渴望。就像觸動了禁忌,闖入了不該闖入的禁區,自他的人祖意志本源印記中,再次衝出一股宛若遠古兇獸一樣的狂野暴虐、盡情屠戮生靈的莽荒氣息,隨著這股純粹的狂野殺戮氣息升起,他靈魂之中容納的那些遠古強者意志烙印。再次溶解了一些,頃刻之間,許仙的整個靈魂再次被一股極其精純的殺戮氣息充斥。
他在主動加強許仙的力量。
既然不知道許仙遇上了什麼樣的危險,也不知道解救的方法。那就主動加強他的力量好了。人祖意志不是不知道這樣做,代表了自己的消亡,但是沒有辦法。出生於洪荒的他們根本已經沒有機會考慮自己的得失。要麼犧牲自己,強大本族,要麼一起去死……沒有第二種選擇,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