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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壓抑的氣息就像是大夏天的令人口乾舌燥,田間不見一個村人,田間成熟的作物映著金黃的顏色,個個人家的田裡都是豐收一片,唯獨在鄉間更偏遠的地方的一小片土地上野草叢生,長著一些野菜。

“小十,哥哥回來了,知道今天哥幹什麼去了麼?”舍正承大笑,手裡還提溜著油紙包好的烤鴨。

“去諸學院了,還看了看告示。”破衣,破鞋,白臉,白髮,瘦弱的身子,不堪重負的樣子,猶如那不經吹拂的細柳,不仔細看倒真瞧不出是個男孩子。

“去,真沒意思,還想跟你念叨唸叨呢,掃興。”舍正承向前走了幾步坐在門前的石頭上,旁邊是靠著門沿的舍拾。

舍正承今年十一,母親早亡,父親不學無術整日酗酒賭博。

小十名為舍拾,並不是舍正承親生兄弟,是在七年前在河邊撿到的,當時舍正承的父母並不是因為擔心舍正承會凍死餓死,而是看見了舍拾身上帶著的金銀首飾和金幣起了賊心,誰想舍正承醒來了油鹽不進,冷冷酷酷。

因為年幼,舍正承只知道不是親兄弟,不知道什麼叫做生活,不知道怎樣才可以養活一家子。

“哥,你打算去諸學院參加初試麼?”舍拾即使當年的雲霧輔,準確的說應該是雲漠唯的胞胎弟弟:雲、無、厄。

“是!我攢了一袋子的銅板,有了報名費我就不信沒有機會進諸學院,到時候在得到那些權貴的支援就更順利了,然後我就學習,再然後就應試,再再然後就升官發財啦!哈哈哈哈哈!!”說起這個,舍正承很是激動,嘩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滔滔不絕的講個不停。

“你進諸學院是為了當官?”舍拾不溫不火的聲音突然想起來,舍正承驚訝的看向舍拾,有些語噎的說道:“不…不是…我不是為了…當官…就不會有人欺負…”

“該吃飯了,飯好了。”舍正承話還沒說完舍拾天馬行空的一句話打斷了他。

舍正承立馬像只大黃狗一下皺著鼻子對著空氣猛地嗅嗅,空氣裡都是米香。

“哈哈哈,大米飯。今天真是豐盛啊!”

“難道昨天的米就不是香的麼?”

“哪有哪有,哪有今天的香啊。”舍正承一臉幸福的走進屋子,舍拾沒有跟上,在後面突然盤起了雙臂,嘴角上揚,如墨一般透澈的黑色眸子閃動了一絲光芒。冷俊的樣子透露著殺氣,身體周圍都瀰漫著黑色的煙霧。

“刷——”無風發自起,舍拾慢慢放下了手,拳頭在雙腿旁嘎吱嘎吱的響著。

突然——“走。”

轟轟轟轟,舍拾的身體突然被一陣如同小型龍捲風一樣的黑色龍捲風包圍,在黑色的龍捲風中一雙腥紅色的眸子如同魔鬼一般的散發著陰沉的氣息。屋內,正在撕鴨子肉的舍正承愣了幾秒,不由打了個冷顫,回頭看了眼趴在床上身上臭烘烘的父親嘆了口氣,隨後有自顧自的吃起來。

懷思(4)

此時臨近傍晚,千里之外,石巖上一身黑色勁衣男子一腿伸直,一腿彎曲。一手緊握長戟,長戟頭尖,連線長戟長幹部猶如插中了一隻右翼偏大的蝙蝠,純黑打造,質地上等。

“欒夫,齊國的你解決了沒有。”

“沒有。”

“你打不過他?”

“沒有?”

“你不想對付一個小嘍囉。”

“呵,學聰明瞭。”了了談話之間天色已變,黑漆漆的包容了舍拾整個人,除了那格外顯眼的白髮。

“是你變得更懶了。”

“有嗎?我倒沒覺得,不過…”舍拾身邊突然撕開了一個洞,如同地底突然伸出一個沒有血肉的手骨一般,一雙煞白的、黑色指甲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緊接著是另一隻手,然後是腳,再然後膝蓋,最後金黃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