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當然是神人!是來救我大炤於水火的龍的轉世!我爹就這麼告訴我的。”
“也只有神器才配得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是我們誓死效忠主子,他自然跟我們這些凡人不同!”
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群情激昂的誇讚著他們心中的神只,而這片混亂中獨有一人清醒。樊玉麒聽過這個傳聞之後想的問題和他們並不一樣,他自然也會對霜華琉璃劍感興趣,但是再好的劍若是沒有深厚的武學修為做基礎怕是都只是廢銅爛鐵。
回想起初見時炤元太子氣勢如虹揮劍斬箭網的一幕幕,樊玉麒腦中映的只有兩個問題:
太子殿下的武藝是向誰學的?
而他,單靠每日這樣的修煉,什麼時候才能追上他的腳步?
————侍奉君上,忠於皇朝,為君上恪守天下,誓死不休。
又一次想起這句家訓,而這時的樊玉麒,思考著那兩個問題的同時對這句家訓的理解更深了一層。
他要不斷地鞭笞自己,更刻苦的修煉,爭做人上之人,才配稱作炤元太子的人。
4。忠義
除了墨犬衛每日的必修課程,樊玉麒給自己加大了訓練量,別人休息閒聊之時他捧起被他讀了不下百遍的兵書結合在邊疆觀察的戰例推演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攻防模式,傍晚入夜其他人已睡下他卻獨自一人留在校場練上兩個時辰的劍。
如此過了一年,他在兵法上的造詣已遠遠超過他的同期,劍法也得到飛速的精進。
這日,他一如既往的在月下練劍,日裡剛下過一場大雪,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雪面之上,泛出一絲冷冷的霜白,然而就在這樣冰天雪地裡,樊玉麒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額際甚至還掛著汗滴。
他專心致志的練劍,直到月上中天,他才穩定內息收勢,收劍回鞘。
隨意的抬腕抹去頰邊的熱汗,樊玉麒朝場邊的兵器架走去,拿起被自己擱置一旁的外衣轉身欲回住所,然而沒走兩步他便頓住了身形。
愕然的瞪大一雙眼看著十尺外定定的站在那裡的人,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傻氣的用手揉揉酸澀的眼,可是再睜開之後,視線中那抹威嚴的身影依舊矗立在那。
“臣玉麒拜見太子殿下!”
樊玉麒幾乎是手忙腳亂的跪安,誰能想到在這樣的深夜,日裡忙的不見其蹤影的炤元太子竟會出現在校場之上。
他都不知道太子已經站在那裡多久了,是一開始就在?還是中途來的?而他來校場做什麼?
樊玉麒的腦子被多個疑問塞得滿滿的,他不敢抬頭,因此也不知道此刻炤元太子臉上是何種表情。
禇炤易低頭看著單膝跪地的樊玉麒,雖然墨犬衛的訓練他不參與其中,但每日負責訓練他們的人都會呈上一份完整的報告書,所以他對他們的成績可說是瞭若指掌,因此也對五十人中進步最為迅猛的樊玉麒產生很多疑問。
他猶記得初次見到這個孩子時,他那雙充滿智慧但卻掩不住稚氣的大眼中隱藏的絲絲迷茫,及初遇刺客突襲時表現出來的驚懼和遲疑。他當時也只是給了他一個簡單的提示而已,他就能悟徹到這個程度?
不用問他都能看出他所下的決心,因為從他堅定地眼神中他能得到一切他想得到的答案,只是讓他疑惑不解的,是少年嚴於律己積極習武的精神動力源自哪裡?
效忠皇朝,只要做到他給他們設定的任務量就可以了,他為何非要在這樣的深夜,這樣刺骨的寒風中堅持練劍?
難道只是為了他們樊家的那條家訓?撇開彼此的身份不談,禇炤易有些理解不了樊玉麒這份額外的心思……
“起來說話吧,這裡沒有其他人,不必這麼拘束。”
禇炤易沒有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