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曦,笑了,如同火焰中盛開的妖姬花,攝人心魄。
舒文軒似乎也有些訝異她竟然會起身朝自己走來,神情寡淡的臉上,浮現淡淡的微笑,注視著漸行漸近的女子。這畫面美好的如同畫家手中的絕筆之作,看的人,心頭微疼。
另一邊,兩人抱的柳樹旁邊,一隻皓月般的素手,捏起柳樹梢上最後一片枯葉,卻讓它隨風而去;長及腿彎的墨髮,隨風飛舞,冷清卻又妖嬈;月白色風衣與水藍色的長裙,一起,翻飛掩卷;右手邊,米黃色的行李箱,就那麼靜靜的立在一旁。似乎想要與旁邊的女子一起,佇望對面的那一對人兒。
不知兩人在交談些什麼,舒文軒的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而他面前的女子,更是笑得風情萬種,眼波流轉。好一會兒,舒文軒才微笑著離去,修長、勁窄的背影,好像沒有了當初的孤獨。
拖著行李箱的女子不知不覺的,伸出手,摸上眼眶,指上竟纏繞透明的水滴。暗暗嗤笑一聲,轉身朝著舒文軒離去的方向追去。
姜靈曦早就發現了站在樹後的女子,此刻,看到她追在舒文軒深厚而去,微微皺眉,攥緊手裡的書本,一直望著女子的方向,直至看不見。
舒文軒剛剛回到臥室,卻聽見外面有敲門的聲音,正疑惑間,開啟門,卻沒有想到,一具溫暖、柔軟、馨香的身體竟然瞬間將他抱住,再不動分毫。舒文軒笑了,原本的驚訝漸漸轉化為溫柔,伸出手緊緊抱住懷中的人兒,開心的勾起嘴角大大的弧度,口中卻傳出晴朗的聲音。
“冷潺,你怎麼跑來了?”
哪知冷潺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埋頭在他的胸口,悶聲悶氣的道。
“我餓了,給我做些好吃的吧。”
說是這樣說,冷潺卻一點不動,舒文軒也任由她緊緊的抱著,笑意不減。良久,兩人才分開。冷潺一邊給舒文軒打下手,一邊出聲。
“吶,潺潺呢,最近手頭緊張,暫時住在你這兒,軒軒,我要很多好吃的。”
冷潺的語氣,完全是對著舒文軒撒嬌,卻讓他的心狠狠的柔軟了一下。這丫頭說話不靠譜,要說她沒錢,天下人估計都沒錢了,卻也沒有拆穿她,依舊滿臉的笑容,柔和的看著她。
夜,深了,舒文軒將自己埋進被子裡面,呼吸淺淺。
冷潺坐在他的床邊,更是痴痴凝望著舒文軒,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書本竟散發淡淡微光。
無邊無盡的喊殺聲,無窮的血色,鋪天蓋地而來,白衣男子身上的白袍已染滿鮮血,正攜著那紫色的精靈般女子,瘋狂的逃竄;身後,無數黑衣人執長劍利刃尾隨而行,像是一塊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風,吹得更加急了,原本的風和日麗,漸漸變得烏雲慘淡,雷聲滾滾。逃竄的兩人,腳步未曾停歇,後面的人卻越追越近,被漸漸追上。領頭人,一身紫衣,腰扎明黃色的掌寬腰帶,頭戴紫冠、面如冠玉卻稍顯陰狠,一雙蛇目,異常陰冷;旁邊,卻是一個肥碩的中年人,樣貌倒是有幾分胡人特色,滿臉的絡腮鬍子,很是彪悍。
只聽那人語速很快,道:“小皇子,韓殤馬上就會死去。你許與我族的好處……?”
畫面再度閃現,巍峨的白雪山頂山上,白衣男子已經死去,身體被踩在黑色錦靴之下。那人,赫然就是那位皇子!左手緊緊拽著著那位紫衣的少女,任少女如何掙扎、哭泣都無濟於事;神色傲然卻又萬分兇狠的紅著眼睛大吼。
“韓殤!你不該!你妹妹,只能是我的,別人休想!以後,這整個天下,也都是我的!所以,你這個哥哥,還是安然的死去吧!”
說完,又是狠狠一腳踹到那叫韓殤的男子身上,拽著少女,轉身離去。韓殤父親得知兩個最小、最愛的兒子和女兒死訊時,驚死過去。再度醒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