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聲音似乎傳到她的耳邊,隱隱的帶著熟悉的音腔。
容纖月瞪大了眼睛。
那前一刻還以為是前來相助容相的軍士轉眼便衝向那些原本在宣德門下的侍衛。
所到之處,無不是勢如破竹。
而就像是轉眼,那為首的策馬之人,就奔到了那幾名官員的火把之下。
策馬之下,如風電掣。
火光轉閃,那馬背上的人清楚的映到容纖月的眼中。
他,他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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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宗瑾駕馬而行。
馬蹄聲聲,飛騰雲霧。
視線朦朧中,那高高的宣德門上似乎的閃出他熟悉的身影。
他猜到那或者是誰,只是此刻他不能分神去看。
因為此次,便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因為勝敗,就在他一舉。
手中長飛舞,如靈蛇吐信,那方寸所指,就是前面的人。
轉閃,駕下已經到了跟前,容宗瑾手中長槍揮動,掃過了迎面打過來的兵器,所過之處,勢如破竹。
只是轉瞬,那槍柄下,一名官員就被他打到在地。
隨後在身後的數名官兵相助之下,銀槍所到,非死即傷。
當容宗瑾手中銀槍往最後一坐在馬背上的官員身上挑去的時候,耳邊乍起低喝,
“宗瑾——”
容宗瑾手下微頓,隨後,槍勢不停。
馬背上的人被他挑落下來。
他的力道不小,那人從馬背上下來,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方停下。
身上的官袍一片汙漬,官帽也不知道掉落到了哪裡。
臉上的塵土遮了大半兒的面容,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你,敢衝我下手!”
他,正是容相。
………………………………
宣德門上,
容纖月眼看著容宗瑾手中銀槍挑起,馬背上的幾名官員就已經被掃落在地。
而那最後一個落在地上的人,尤其的狼狽。
也正是因為如此,容纖月一眼認出來,正就是容相。
他怎麼敢……
容纖月瞪大了眼睛,眼前的這一幕,便是在瞬間,鐫刻到了她的眼前。
宣德門下,那廝殺吶喊聲都幾乎湮沒耳後,
只有,那道沉靜而立的身影。
…………
宣德門下。
容相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那個沉眉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影。
目光在他的臉上一寸寸的移過,摳在地上的手指頭髮痛發麻。
“容宗瑾,你無君無父,天理不容!”
容相大喝。
聲音淒厲,幾乎蓋過了此刻四周的悽慘交戰聲。
只是可惜,一邊勢如破竹而來,一邊已經全身無力,抵抗不得,只是轉眼,就已經是一邊倒的勢頭。
容宗瑾沉目四顧,手裡的長槍轉了個圈,戳到地上。
“三日前,宗瑾得知父親所圖,便告知了皇上。那時,皇上已經把京郊八營派出,手中無可用之兵。是我說,就是拼著我容宗瑾一條命也要保護皇上。如此,何以為不為‘君’?”
“父親心思縝密,此局定早就是謀劃多時,宗瑾稱父親為父,父親卻不告知宗瑾,宗瑾以為父親是為容家血脈圖,既如此,若是父親身拜,宗瑾挺身相助皇上,便能為容家留下血脈,又何以為不為‘子’?”
“宗瑾知道,沒有父相,就沒有宗瑾今日。今日,宗瑾做了讓父親不齒之事。宗瑾罪不容恕!自裁以謝父恩!”
說著,容宗瑾從腰間拔出腰刀,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