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靜齋的人不遵從師妃暄的號令,反而把她們留在了李家,說嚴重一些就是叛派的行為了。
若不是看在李秀寧並不是有心叛離慈航靜齋,那些跟隨慈航靜齋的弟子也並非要叛派。她們只是不相信自己這個大師兄,不願意跟隨自己。而相信李秀寧,相信李世民。相信李世民未來會是一個好皇帝,會帶給百姓幸福,才心甘情願跟隨李家,幫助李家。
若不是慈航靜齋那一部分人的初衷並不是因為私心,而是為了天下百姓。
而在華夏曆史上,李世民也的確不算是一個暴君,不算是一個差皇帝,縱使他弒兄囚父,可嚴格來說李世民也算的上是一代明君。
李飛也就不只是言語不客氣了,而是直接門規處置了。
但無論如何,李秀寧不遵從師妃暄的號令,就有了叛派之實。
更何況,如今慈航靜齋在世俗間的精英弟子都被她帶到了洛陽來,卻落得如今的下場。
李秀寧怎麼說都是有罪的,慈航靜齋無論如何也容不下她了,李飛身為慈航靜齋的大師兄也是容不下她的。
李飛拿出了梵清惠最開始交給自己的那一面慈航靜齋的掌門令牌,放在了李秀寧的眼前。
李秀寧見到令牌,當即跪倒在地,彷彿預見到了什麼一般,聲音顫抖的說道:“大…大師兄……”
李飛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說道:“李飛今曰代師尊令,將李秀寧逐出慈航靜齋。以後你不得以慈航靜齋的弟子自居。”
李秀寧本就已經下山了,社稷學院早有規定,凡是下山的弟子嚴格上講都不再屬於社稷學院。但卻還算是社稷學院出去的弟子,而社稷學院在世俗間的力量,就是這些從社稷學院出去的弟子組成的。
李秀寧也是屬於這一部分弟子。
可李飛這句話,等於將李秀寧徹底逐出了慈航靜齋,從此她連這部分弟子都不算了。最多隻能算是一個棄徒!
李秀寧的面色瞬間變得如死灰一般,顫聲說道:“秀寧,接……令。”
她朝著令牌磕了三個響頭,淚水霎時間流了出來,淚水衝花了她臉上的偽裝,露出白皙的面龐,看上去有些蒼白。
“秀寧姐……”
宋玉致走上前去想要將李秀寧拉起來,但李秀寧怎麼也不願意起,只是輕聲言語道:“大師兄做的對,我對不起師尊,對不起慈航靜齋……”
宋玉致恨恨的盯著李飛,卻又無話可說,這是慈航靜齋的門內之事,李秀寧這一次也的確有錯。她雖然不喜李飛,卻也不能說什麼。
“世民兄,你們是在哪裡被伏擊的?慈航靜齋和刀門可還有幸存的弟子沒有逃出來?”將李秀寧逐出了師門,也算是讓她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李飛的心情終歸平復了。連帶著對李世民也客氣了一些。
李世民何等的聰明,立刻就明白了李飛的意思,當即說道:“我們是行進在三百里外的斷魂谷被伏擊的,李兄這是想要去救援?”
“對……不過我要晚一點去……”李飛輕聲說著,說話間目光卻盯住了官道上的兩個人。
其中一人長得極高,一生文士裝扮,身形略微削瘦,眼神銳利如鋒,鷹鉤鼻,正是曾經在尚秀芳的擇婿大會上跟李飛有過沖突的李密。
李密身邊的一人,比李密稍矮半頭,看起來是年約四十左右,比李密要稍微壯實一些。長得十分俊朗不凡,臉型跟死在李飛手上的宇文家幾人很像。
此人李飛也認識,在擇婿大會上也曾經見過,就是號稱所有梟雄當中武功最高的宇文化及,一手玄冰勁令所有人膽寒。
宋玉致瞧著倆人,咬牙恨道:“宇文化及和李密,他們倆人竟然親自追來了!”
“呵呵,來了正好,等的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