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突突’的跳動著,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騰。
宮人們緊張兮兮的大氣也不敢喘,空氣中凝著凝固的低氣壓,通常,離漾默不作聲的時候是他情緒最差的時候,因為他會隨時隨地的釀造一場暴風驟雨。
空氣裡那股子熟悉的龍涎香的氣息在緩緩的湊近念清歌的鼻息,清醒著她的神智和心靈,她知道,他離自己愈來愈近了。
掛了潮溼的汗水的長裙早已飛不起來,恍若背折斷羽翼的鳥兒,她蔫蔫的倒在崔嬤嬤的身上,雙腿感覺麻木不已,彷彿已經被人砍斷了去,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更是不敢張開,只要稍稍一動就疼痛難忍。
當一大片陽光遮擋在唸清歌眼前的時候,她知道,他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離漾面容緊繃的望著蔫蔫的念清歌,薄唇緊抿,聲音低沉蘊著溫怒:“她怎麼了?”
崔嬤嬤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皇上,替小主做主。”
第一次這麼大膽的祈求皇上,今日之事,崔嬤嬤覺得念清歌真的是太委屈了。
陽光緩緩冒出,離漾健碩的身子在唸清歌面前緩緩蹲下,大掌輕輕的撫過她受傷的嘴角和紅腫的臉頰,眉心緊蹙,眼底蘊著濃濃的心疼。
那冰冰涼涼的感覺堪比任何靈丹妙藥,念清歌的疼痛都消減了一大半,她難耐的睜開雙眼,離漾英俊的面容映在她的眼底,她難過的想哭出來。
離漾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眉眼,迷糊之中,念清歌恍若聽到他輕輕的說:“別哭。。。。。。”
震驚之餘。
憐昭儀的雙腿打顫,她踉蹌的撲了過去,準備先下手為強,將在翊坤宮說過的那番話打算在離漾面前重複一遍,她以為念清歌自己扇完耳光以後會灰突突的回到殿內歇息,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裡一直跪著,她是打算上演苦肉計麼?
演戲誰不會?
憐昭儀吃驚且憤恨的推開崔嬤嬤:“皇上,她是裝的,分明是她和她的婢女打了臣妾,她還在這兒跪著。”
說著,憐昭儀焦灼心虛的拼命的搖晃著念清歌,一邊搖一邊問:“婉昭儀,你為何要誣陷我,你在這兒裝什麼暈倒,你給我起來說清楚,你別想用苦肉計來迷惑皇上。”
‘砰’的一聲悶響。
憐昭儀被強大的力道推倒在地,她驚愕的望著那個始作俑者——離漾。
他。。。。。。他方才竟然推了她,憐昭儀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傷心俱加,而後又迅速反應過來什麼,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皇上一定是還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恩,一定是這樣的,若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一定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她恨恨的瞪著念清歌,這個濺。人竟然敢跟她耍心機。
恰時。
離漾彎腰將躺在地上的念清歌打橫抱起,大步凜然的朝琉璃殿走去。
憐昭儀目瞪口呆的望著離漾的動作,離妃的心絞痛,目不轉睛的望著離漾消失的背影。
“皇上,皇上你去哪兒啊。”憐昭儀聲嘶力竭的呼喚著。
德公公適時的攔在了憐昭儀面前,伸出一條手臂,指引著菊。花殿的地方,面無表情的繃著臉:“小主請。”
“我要去找皇上,皇上為何去了那個濺。人那裡。”憐昭儀想衝過去,德公公抓住她的衣裳,道:“小主稍後就知道了,請別讓奴才為難。”
六宮之主的皇后主動出面解決這種局面,她淡淡的牽過憐昭儀的手:“妹妹,許是皇上有些事情,你現在懷有龍種,一定要控制好情緒,保護好自己的肚子。”
‘龍種’最為重要,憐昭儀急忙翻然領悟:“對,我有龍種我怕什麼,我要回去好生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