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兩個現在到底算什麼?
見蘇慄半天沒有說話,唐景臨以為她睡著了,可是過了一會,卻聽見她的嗓音輕輕的響起,“你可以跟我說說……這六年發生的事嗎?”
蘇慄的話剛落,她明顯可以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在瞬間僵直了身子。
他……在害怕。
蘇慄從他的懷裡抬頭,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湊過紅唇在他的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想聽。”蘇慄說。
這算是替餛飩親了他一下吧!
對上女人明亮的目光,晶亮的眸底像是夜空最閃亮的星星,
“真想聽?”他看著她,問。
蘇慄點頭,“嗯。”
看著女人眼底執著的光芒,大有一種今天他不說,她就不睡了的架勢。
無奈的嘆息一聲,他擁著她的懷抱緊了緊,道,“聽了可不準哭。”
“絕不會。”蘇慄輕聲道。
所以這一晚,兩人都沒有睡,六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寂靜的病房內,唐景臨說著,蘇慄窩在他的懷裡不出聲,靜靜的聽著。
直到窗外的天邊漸漸的升起一抹魚肚白,蘇慄才實在撐不過去,在他的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上,他說了很多,都是關於他的事,可是,這所有的事情當中,卻沒有一件溫牧塵口中他是怎麼自己“折磨”自己的事。
他一個字都沒有提,蘇慄從始至終都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問。
一晃已經過去一個月,這期間,蘇慄胳膊上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傷口已經完全痊癒了,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醫生說只要按時塗抹調好的藥膏,最後疤痕會消失。
而這一個月,蘇慄完全執行了她的話,除非是必要的情況,唐景臨都是呆在床上不準下來。
餛飩跟面面在溫晴那邊待的很好,這點大大的超出了蘇慄的預料和擔憂,兩個小傢伙最後還是在學校通知恢復開學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學校。
不過蘇慄跟唐景臨在醫院的這期間,兩個小傢伙都是在溫晴那邊,接送也都是明伯負責,偶爾明伯也會帶著他們來醫院看蘇慄兩人。
而唐景臨腹部的傷口在蘇慄的強制要求下也恢復的很好,可以讓蘇慄鬆口讓他自己下床活動了。
不過這期間還有一件最好的訊息,就是暮城的警方在香港警方的配合下,抓獲了逃到那邊的唐祁廖,至於唐景臨在被逼下籤署的那份檔案,早就在蘇慄不知道的情況下讓蕭肅解決好了。
而這所有的事蘇慄都不知道,還是看到新聞才知道的。那個時候,所有的事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這天,蘇慄拿著熱水瓶出去打熱水,可是她剛開啟房門,就見蕭肅站在外面正準備敲門。
“太太。”蕭肅衝她點頭。
蘇慄狐疑的看著他,問,“又有檔案讓他籤?”
蕭肅乾乾的笑了兩聲,隨後道,“您放心,只是籤個字,我絕對不會讓先生累著的。”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蘇慄頓了一秒,才道,“進去吧!”
說著,她拿著熱水瓶離開了病房。
這幾天,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唐景臨有事瞞著她。蕭肅每天都來,說是隻要籤個字就行,可是每次來都會待一個小時以上。
因為他說的是為公事,蘇慄也不好打擾他們,只叮囑要適可而止,然後就出去了。
而且除了蕭肅,還有溫牧塵還有唐輕時也經常往醫院跑,每次她回來見到他們在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們就立馬住口不言了。
蕭肅把手裡的檔案遞給唐景臨,一邊道,“先生,太太好像懷疑什麼了。”
“無礙。”唐景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