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來後送給楊振庭的壽禮。
車隊遠去,聚集在太平間外的楊家人如釋重負。
數日後。
山雨欲來的天堂杭城,西面罕有人跡的蔥翠山林間,帶著絲絲冷意的風吹拂著樹木的枝葉,一座宅院的飛簷斗拱時隱時現。
宅院周邊裝有監控探頭,不留任何死角,戒備森嚴,為這座古樸院落增添些許神秘感。
這處院落屬於國家,還是屬於個人的,住在附近的村民茶農說不清、道不明,曾有人接近過宅院,但都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強行勸離。
久而久之,附近的村民茶農不敢再亂來。
三進大院的主會客廳,楊振庭拄著柺杖居中而坐,身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字,確切說是掛著一個大大的武字。
武,象徵武術或國術。
還代表著華夏最神秘的民間組織。
武盟,武道強者的聯盟,以維持國術傳承為己任,楊振庭便是武盟當代盟主,類似於武俠小說中的武林至尊。
大廳兩側排列十六把古舊的金絲楠木靠背椅,坐著十六個老頭,其中一人是和尚,頭頂有十二個戒疤,顯然是位得道高僧。
釋武健。
世人不怎麼熟悉的法號。
卻是少林寺近乎神一樣的存在。
釋武健大半輩子隱居少室山最險峻的連天峰上,多位國家元首去少林寺參觀,因無緣見這位高人而深感遺憾。
正是釋武健的存在,少林醫武絕學的傳承才不至於中斷,不然……享譽千年的少林寺只剩花拳繡腿和粗淺的硬氣功。
今天這位被譽為醫武雙絕的隱世高人現身此處,顯現武盟的深厚底蘊,也反應出在座每一位都不簡單。
“有一樣物件需要諸位老兄弟瞧瞧。”楊振庭說話的同時以眼神示意得意門徒,將東西拿上來。
楊克定從復旦武協活動室器械上卸下來的金屬受力圓盤,就這樣被十六個老頭依次仔細翻看。
“誰幹的?”一人失聲問楊振庭。
“是個姓沈的年輕人,二十歲出頭,不知諸位老兄弟聽沒聽說過?”楊振庭說著話環顧在座的人。
“姓沈?”
異口同聲發問的兩位老者,一個姓吳,一個姓邱。
端起茶杯的楊振庭凝視相交數十年的兩位老友,緩緩道:“這個年輕人的名叫沈志澤,澳洲籍華裔,老吳,老邱,你們聽說過?”
姓邱的老人一聽沈志澤這名字,略顯失望搖頭,隱姓埋名伺候趙家兩代人的他,認識的青年,叫沈浩。
“十多年前,我遇到過一個姓沈的孩子,如今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不過,他不叫沈志澤,也不是澳洲國籍,當年我看他家境貧困,體弱多病,便心生憐憫,收他為徒。”吳姓老人據實相告,並無隱瞞。
本想道出與他有過幾年師徒之緣的孩子叫什麼名字,旁邊一尖嘴猴腮的老者已面帶冷笑插話“吳老頭兒,既然不是,你囉嗦什麼勁兒,莫非心裡頭覺著留下掌印的年輕人,可能是你那位窮徒弟?”
吳老瞥了眼一直對他有意見的老傢伙,漠然道:“我沒這麼想。”
“沒這麼想就好,說明你還有那麼點自知之明,隔山打牛,你都做不到,更別說你的窮徒弟。”尖嘴猴腮的老者言語刻薄,說完後,慢條斯理喝一口茶,故意刺激坐在一旁的吳老頭。
於滄海。
綽號於老怪。
三十年前,餘滄海去西京找吳老頭切磋比試,偶遇一根骨絕佳的青年,想收徒,反被吳老頭搶先,至今無法釋然。
那個青年,名叫李樂天。
吳老頭欲言又止,餘老怪的話雖不中聽,但不是沒有道理,索性沉默,這輩子只收兩個徒弟,不知他們現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