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回事?”
石鳴峰問道:
“小二哥,官家衙門中人,有沒有抓住這殺害孕婦的兇手?”
此刻店堂裡客人少,店小二也是閒著,是以不以厭其詳的道:
“據說這殺害孕婦的兇手,來去無蹤,本領非凡,官家衙門中人,也捕捉不到……”
店小二正要說下去時,櫃檯上老掌櫃一瞪眼,道:
“小七,不張羅客人,你嚼什麼舌根?”
叫小七的店小二,不敢再多嘴,彎彎腰退了下去。
“禍從口出”……買賣生意人就忌多嘴,一不小心,惹上莫須有的災禍,是以老掌櫃喝退店小二,不准他多嘴惹是非。
石鳴峰劍眉轉動,道:
“朗朗乾坤,竟有人做出這等令人髮指的暴行?”
“玉枝金雀”孟玲,不解的問道:
“醉伯伯,此人不是劫財劫色,殺害大腹便便的孕婦,這又為了什麼?”
孟玲問出此話,亦正是“杯中神遊”侯乙,所百思不解之處……
沉思了下,道:
“昔年江湖傳聞,黑道中匪類,剖取孕婦胎兒,配製藥物,但聽剛才那店小二說來,兇手並未盜走胎兒,胎兒頭頂上卻有一口血窟窿。”
石鳴峰道:
“侯前輩,可能這又是一樁駭人聽聞的陰謀……令人注意之處,是胎兒頭頂那口血窟窿!”
孟玲喃喃道:
“好怕人,天下竟有這等殘忍的傢伙!”
三人離開“白楊橋”鎮甸,又踏上僕僕風塵的陽關大
道……孟玲想到剛才用膳時店小二所說的事上,又把那句話問了出來:
“奇怪,這人喪心病狂,殺害懷孕中的女子,是為了什麼原因?”
“杯中神遊”侯乙,失去平時那付玩世不恭的神態,兩條灰白色的眉毛一皺,道:
“孟姑娘,任何一個駭人聽聞的‘謎’,都有揭開的時候……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石鳴峰介面道:
“侯前輩,屠殺孕婦的慘事,可能不止是剛才我等經過的‘白楊橋’鎮甸,說不定前面去還會聽到……”
侯乙緩緩點頭,道:
“有此可能!”
孟玲突然道:
“醉伯伯,會不會是‘南嶺門’門中人所下手幹的?”
“杯中神遊”侯乙,沉思了下,道:
“‘南嶺門’總壇,設在前去閩境的南平,‘南嶺門’中弟子,如若真要幹下這項令人髮指的暴行,不會在挨近總壇近處,犯下這樣案子……”
一頓,又道:
“在江湖上來說,‘南嶺門’也是堂堂正正的門派,似乎不可能幹下這種千夫所指的暴行!”
三人夜晚打尖投宿贛西宜春……
這座縣城裡,更是人聲鼎沸,談虎色變……大街小巷,茶館酒肆,都在談著孕婦慘遭屠殺的事情。
這裡宜春城中,己有七起孕婦被殺害的慘事……孕婦遇害情形,完全一模一樣。
官家衙門,張貼告示,重金懸賞,緝捕此一毒逾蛇蠍的暴徒兇犯。
江湖上各門各派,地方上知名之士,共聲伸討,要除此獠魔梟獍。
三人落宿宜春城中東門大街一家“長安客棧”……這家客棧前面兼營酒肆飯館買賣……他們就在前面店堂裡吃喝用膳。
這間偌大的店堂裡,幾乎絕大部分客人,都在談著接連發生的,孕婦慘被屠害的慘事上。
三人坐在店堂進深處一張桌座……注耳聽去,原來飛筋把盞,猜拳豁令的酒肆店堂,此刻已漾溢著一片激怒悲憤的氣氛,都在咒詛,怒罵,此一失去人性,令人髮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