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無法動彈。

“九王妃，朕有個請求。”惠帝看向殷素，將希望寄託在殷素的身上。

“皇上請說。”殷素見他躺了回去，一顆心也安了下來。

“朕請九王妃一定要保靜兒的安危，好好照顧她。”惠帝直視著殷素的雙眼，那雙剛毅的眸子裡滿是真誠，他知道自己無法留住靜兒，無法在身邊親自保護她，但是眼前的殷素卻不同。

靜兒極其信任殷素，殷素雖然是女兒身，但是她的背後卻有九王爺這個強大的後盾，要保護靜兒，絕非難事！

“請皇上放心，素素會照顧靜姑姑的。”即便是沒有惠帝的請求，她也會保護靜姑姑的安危，不是嗎？

不過，她卻明白，這個男人是真的愛著靜姑姑！

心裡不禁嘆了口氣，要是自己是靜姑姑的兒女的話，那麼惠帝……殷素眸光微閃，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皇上，殷素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殷素斂下眉眼，淡淡的說道，看到惠帝點點頭，繼續開口，“皇上為什麼會摔死你和靜姑姑的女兒？”

既然他那麼愛著靜姑姑，又是如何狠下心來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還當著靜姑姑的面？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疑問，話落，惠帝身體一怔，下意識的別開眼，不去看殷素眼裡的探尋，殷素的目光讓他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

殷素微微蹙眉，“皇上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看惠帝似乎逃避著這個問題，殷素繼續探尋，卻發現他眸光閃爍得更加厲害。

“九王妃，朕累了，來人，替朕送送九王妃！”惠帝轉過身子，朗聲朝著外面叫道，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血腥的畫面，心裡一陣刺痛，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為什麼會摔死她的女兒？那也是他的女兒啊！他捧在手心裡疼愛著的小公主，可是……那個時候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殷素心裡嘆了口氣，既然他不說，她也沒有辦法，不過，她卻是從惠帝故意的逃避看出了些許端倪。

“九王妃，請……”惠帝的貼身太監從門外進來，恭敬的對著殷素說道。

殷素斂下眉眼，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惠帝的背影，隨即轉身離開……

殷素走出皇帝寢宮，正好遇到來探望惠帝的皇后娘娘，兩人因為上一次的爭執，彼此錯身而過，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就像沒有看到對方一般。

皇后走到寢宮外，立即讓太監去通傳，得到的卻是皇上不見的回覆，皇后的臉色當即就垮了下來，殷素都可以見到皇上，為什麼她這個皇后不可以？

心裡的怒氣立即高漲，但是，皇上的話她卻是不能違背，只得落寞的離開，回到自己的寢宮，方才在外面偽裝起來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怒。

“出去，都馬上給本宮滾出去！”皇后摔碎了桌子上的茶杯，藉以發洩自己的怒氣，那狂怒的氣勢，嚇得宮裡的太監宮女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立即走出房間，害怕多留一會兒就會受到皇后憤怒的波及。

皇上見殷素是為了什麼，她心裡有幾分瞭然，腦海中浮現出靜妃的身影，心中的恨意更加的濃烈！

都毀了容了，還讓皇上念念不忘，看來只有死了才能安寧！

眼裡迸射出一道歷光，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似乎在計劃著什麼。

突然，房間裡響起一陣腳步聲，皇后微微蹙眉，“本宮說了，都出去，你是聾了嗎？”

“皇后娘娘，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動怒？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為你排憂解難！”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讓皇后身體猛然一怔，下意識的轉身看向來人，眼裡閃過一抹震驚！

“皇上……”那張臉是皇上的臉，但是眼裡的神色不是皇上所有的，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話，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