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冬對周圍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可連續幾回異能用光帶來的疲憊感,讓她動根手指都難,只能任由大伯揹著自己往醫院跑。
一路上還在擔心八嘎發現地下室的人和箱子不見了,會不會轉移走。可她此時也無能為力,只盼著那幾個人的身份能查得到來歷。
醫院離家不遠,花建設跑出一身汗,趕到醫院也不過用了七分鐘。見病人是被揹著進來的,醫護人員衝上前,先把人送到旁邊的急救室。
翻眼皮的翻眼皮,做急救的做急救,好一通忙活。
花忍冬任醫生們擺佈,半晌才稍稍恢復一點,虛弱地開口,“水……”
嘴邊立馬遞來一個軍用水壺,正是花大花出門時帶在身上的,裡面裝的還是麥乳精衝的甜水,“二花,喝點!”
花忍冬一口氣喝了半壺。
見她慢慢地心跳平穩,臉色也恢復了,脈搏也強勁有力,醫生放下聽診器,“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低血糖,平時按時吃飯,隨身帶點糖塊,身體不適時就吃一顆。等會兒讓護士給打一瓶葡萄糖,觀察沒事兒了就能回家了。”
聽說花忍冬沒事兒,在旁邊急的打轉的花建設兩口子才放下以來。
周來英坐到花忍冬的床邊,抹著急出來的眼淚,“可嚇死大伯孃了,咋就低血糖了?等會兒出去買點糖塊帶身上,難受了就趕緊吃一塊。”
花忍冬心虛地點頭:這一回也是她得意忘形,下回可不敢把異能用的這麼光了。
不過,如今在醫院裡,倒是可以找機會把空間裡的男人放出來了。
見花忍冬沒事兒了,周來英才想起剛剛著急,家裡的門沒關,也不知道買的那些肉啊魚啊米啊會不會被偷,趕忙催著花建設帶著孩子們先回去瞧瞧,她則帶著花小花留在醫院裡陪花忍冬。
不多時,護士進來給花忍冬掛上吊瓶就出去了,周來英摸了摸花忍冬的額頭,見不是之前那麼冰涼,臉色也更好了,這才真正放心,對花小花道:“你看著點吊瓶,我去前面商場看看買點糖塊。”
花小花乖巧地答應,“娘,你放心去,我保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周來英沒好氣地看了自家傻閨女一眼,“盡說傻話,不眨眼不是死人了?”
說完就覺著說錯話了,趕緊在嘴上拍了下,又呸了兩口,叮囑花小花機靈點兒就出了病房門。
花小花坐到病床邊,一直盯著架子上掛著的玻璃吊瓶,花忍冬和她說話也心不在焉的。
花忍冬以為她真會一根筋地盯著不眨眼,就聽她語氣羨慕地道:“這玻璃瓶真好,我同桌就有一個,她二姑在衛生所當護士,給她和她姐一人弄了一個,放寒假前她天天上學都灌一瓶熱水放在懷裡,中午喝的時候還是熱的呢。”
沒想到這麼一個小瓶子就能把小丫頭給羨慕成這樣,花忍冬突然對這個時代的物資匱乏有了瞭解。
“要不等會姐也和護士給你要一個?”
花小花聽了雙眼閃亮,“真的嗎?二姐真能給我要一個嗎?”
花忍冬笑著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姐儘量!”
之後花小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想到之前好像聽周圍鄰居提起,廠工會好像來家裡催過幾回,要花大花報名下鄉,只是家裡一直瞞著自己。此時周來英和花建設都不在,剛好問問花小花,“小花,二姐問你點兒事。”
花小花腰板挺直,“二姐你問,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花忍冬滿意地笑笑,“我聽人說,廠工會讓大姐下鄉,這事兒你知道不?”
花小花一聽就撅起小嘴,“咋不知道?來催好幾回了,非讓咱姐下鄉去,可下鄉多苦啊,大姐那麼懶,哪受得了下鄉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