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君面前的大紅人松井吃癟之後,也都很默契地低下頭繼續幹手裡的事。
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這種尷尬的時候,還是不要刷存在感了吧。
……
當青木涼介帶著李香瑩到達看守所門口的時候,原本晴朗無雲的天氣已經變得有些陰沉。
“好像要下雨了。”
青木涼介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就直接抬腿步入了看守所。
而跟在他身後的李香瑩則是動作微微一頓,如同鷹隼一般的視線刮過不遠處的草叢,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香瑩?”
聽見前面青木涼介正在叫她,李香瑩這才收回視線,神態自若地跟了進去。
看守所談話室內。
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正如同一條死魚一般趴在桌子上,直到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他才突然像是得到了聞見了腥味的貓一般,瞬間彈了起來。
他佈滿血絲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青木涼介從門口走進,直到他在玻璃牆對面落座。
“青木……青木律師,你一定要幫幫我,我是被陷害的,我……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許久不見的松島次郎神色憔悴,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毫無精神,看向青木涼介的眼神裡滿是對自由的渴望。
青木涼介見到他這副樣子,這像是很可惜一般搖了搖頭:
“嘖嘖,松島先生,你看,我是真的很想幫你,不然也不會接到你的資訊,就專程跑來見你。
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
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滿滿一船艙的白粉啊,足夠你和你的哥哥在監獄快活幾十年了。
人贓並獲,罪證確鑿,你讓我,怎麼幫你啊?”
聽見青木涼介的話,松島次郎雙目瞪大,雙手瘋狂地擺動,一副急於撇清干係的樣子。
“沒有,那……那都是別人陷害的,陷害的。”
“哦?你們兄弟自己的船,被抓當晚你們都在船艙裡,守著那一批被人栽贓陷害的東西?松島次郎,我勸你最好給我說實話,這樣我還可以勉強評估一下,要不要動用人脈把你保釋出來。
否則,你說我憑什麼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幫一個對我來說根本毫無用處的廢物呢?”
看著青木涼介冰冷的眼神,松島次郎嚥了口口水。
他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名為青木涼介的律師竟然如此可怕。
雖然他看上去沒有那個人那麼兇,可他給人的感覺,卻比那人更加恐怖。
“這……這……”松島次郎嘴唇囁嚅了兩下,最終還是說出了一個名字,“藤原本山,那個人……那個讓我這麼做的人,是……是藤原本山。”
說完這一句,他像是十分害怕,整個人蜷縮了起來。
明明是那麼大的塊頭,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喪家之犬,再沒有初見時的半分兇悍。
“藤原本山……”
青木涼介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之中一絲微光閃過。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