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山本宗義還沒有說出來的話就這樣被江口明紗一句話懟了回去。
他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片刻後撇了撇嘴,重新坐了回去。
江口明紗站直了身體,下巴微抬,目光平視前方,語言鏗鏘有力:
“對於只是損壞公物的我方被告而言,很顯然,他遭受了違法逮捕並被押走。
而基於違法逮捕之後所拍攝的影片,按照‘違法收集證據排除法’的規定,是不應當作為呈堂證供的。
故而,由檢方提出的所謂妨礙公務罪,證據不足,無法予以認定。”
話音一落,所有人無不以或驚訝或激賞的目光看向江口明紗。
除了早就對結果瞭然的青木涼介,還有笑得十分欠揍的松井。
隨著江口明紗的強勢狙擊,平岡日向也終於收起了一貫以來的輕視態度。
最終,他不得不沉著臉宣佈一個結果:
“檢方決定,撤銷對被告妨礙公務罪的公訴。”
“好耶!”臺下的松井立即拍手叫好,引來庭上法官的怒視,這才低下頭,悻悻縮回了手。
坐在被告席上的山本宗義挑了挑眉,難得側頭對著江口明紗豎起一根大拇指:“幹得不錯!”
“哼,你一開始怎麼不和我說?”
江口明紗有些傲嬌地別過頭去,眉毛卻不由自主地揚起,看起來有點小驕傲。
她的視線越過山本宗義,看向了不遠處旁聽席上的青木涼介。
只見青木涼介就那麼神色平靜地端坐在那裡,彷彿並沒有因為她扳回一局而產生什麼情緒波動。
見狀,江口明紗只覺得原本雀躍的心情又被掐住了,心頭剛剛升起來的驕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惡,青木涼介,我一定要讓你心甘情願地對我心服口服!
她捏緊了拳頭,嘴唇緊抿,熊熊鬥志再度燃燒。
正當他們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時,一道刺耳的聲音驀地從法庭另一側傳來。
剛剛收起了小覷之心的平岡雙眼危險地眯起,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
“但是——
在警察局的酒精測試中,被告被檢出超過兩倍的標準酒精含量,這依舊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因此,我們保持對被告酒後駕駛的公訴!”
平岡說完,扯了扯嘴角,面向庭上的法官,
“另外,我方請求追加證人聆訊。”
……
過不多時,一名大腹便便,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上了證人席。
此人是一家小型貿易公司的社長,名叫永野和太。
平岡恢復了之前的鎮定自若,他似笑非笑地望向對面的江口明紗:
“被告堅稱自己是在肇事之後才飲酒,那麼,永野先生,你在之前的慈善晚會上見到了被告,對嗎?”
“是的。”
“很好,那麼,請你將你當時所看到的情景在法庭上覆述一遍。”
聽見平岡檢察官的話,永野和太揚了揚下巴,朗聲說道:
“被告在晚會上喝了日本酒。”
譁——
滿庭譁然。
江口明紗一時間只覺一股氣憋在胸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坐在旁聽席上的青木涼介盯著證人永野和太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嘖,看來這個平岡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給山本宗義定罪啊。
松井旁聽這麼久,情緒一直起起伏伏,以至於現在直接懵了。
他張了張嘴巴,也不知道應該對眼下這種情況做出什麼評價,最後只得憋了回去。
此刻,庭上的證人永野和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