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說道:
“還不錯,粗略估計大約是310元吧。”
真是厲害,薑還是老的辣,他的賣價比我高了10元之多,與現在的股價相比,大概高出50元。如果現在馬上脫手,以賣出和買進的淨額57萬股來算的話,3000萬元的獲利。不過,現在還沒有這麼做,我想老頭子和我一樣,也認為松葉銀行的股票還在探底。不管是敢與不敢,這都是老頭子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要完成。再說,我也很期待操作這麼大量股票的感覺會是什麼樣。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試試看的。”
雖然老頭子表現得很有把握,但可能還是有點擔心我,就又補充了一句:
“股價如果沒有變動,就不要硬出手。記住,什麼都不做,也是一種行情.”
可惜的是,小塚老人當時的願望到後來並沒有實現。在那個時候,世界上不管是誰,都無法事先預測未來的變化。就連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麥倫.斯科爾斯以及羅伯特.默頓兩位博士,也都無法順利逃脫。
風平浪靜的7月剛過,暴風雨的8月就等在那兒了,而且發生的還不是像日本金融危機那種茶杯裡的風暴,而是在24小時內就繞地球兩週的巨大金融海嘯。
按照原來的計劃,小塚老人8月11日在成田機場坐飛機離開日本。我一個人留在町屋,沒去送他。
那天在東京證券市場發生了進入8月以後的第一次小地震。參議院朝小野大的狀況使得國會對於過渡銀行的法案審議一直沒有進展,過渡銀行是指為處理破產或停業金融機構的債務與債權,而臨時成立的過渡性銀行。
長銀和住友信託合併案也未見絲毫進展,在市場上,清楚地把長銀的問題反應在數字上。8月初,長銀的股價還在面值50元左右徘徊,到了11日,終於以37元創下新低紀錄,這種股價已經差不多算是破產了。
當然,其他銀行股也受到了影響,大量地被拋入市場中。松葉銀行的股票隨即跌破當時大家預期的最低價250元。但它並沒有從這裡停住,而是繼續急速下跌。
當時我猶豫著是否該回補小塚老人1/3的股票,先讓眼前的利益落袋為安。不過,那時才不過是他委託我代為處理的第一天而已,所以我還是沒有輕舉妄動。
整個市場的行情好像是在等著放暑假的學生一樣,沒有什麼衝勁,只對負面新聞有點反應,然後再一點一點下滑。在各大報紙上,都在刊登國會審議無法定案的訊息,這時,我突然想起一個人,決定先問問情況再說。我找出叮匡站前分行關根秀樹的名片,翻到背面,依照上面的手機號碼,撥了電話。聽到電話被接通的聲音後,我說道:
“我是小塚的秘書白戶,現在方便講話嗎?”
這時,從電話裡傳來汽車行駛的聲音,應該剛好在外面跑業務吧。關根用聽不出是開朗還是陰沉的聲音說道:
“可以,沒問題。”
我告訴他長銀與松葉銀行的股價變動情況,然後問他:
“現在增資的事情如何了呢?”
“啊,那件事嘛……從初春開始,只要股價一跌,我們總公司就對外宣稱要進行第三者配股,然後召開大規模的記者會,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對吧?但是,之後證交會來作了調查,他們覺得我們有刻意操作股價的意圖。其中的豐海汽車知道這件事後,似乎面有難色,好像已經退出了增資名單。”
對於關根來說,這個訊息或許是不太重要的內部情報,但對我來說,它卻具有決定性的作用。如果果真照關根說的那樣,日本第一的製造企業已經撤消增資計劃,那麼即便到時候松葉銀行的增資總金額不變,那麼對外的影響力可能還是得打對摺.所謂的第三者配股增資,不過就是集團企業所提供的給松葉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