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第一都市報的道路上更進了一步。

……

駱千帆睡覺都樂滋滋的，這一覺舒服的！

第二天上班路上路過老陳的報刊亭。老陳正在整理剛到的雜誌。

“老闆，來份虹城都市報，今天都市報是不是又有新動作，虹貓又有力作嗎？”

“哎喲嘿，小夥子，你當暗訪是到菜市場買菜，到那就買啊？沒那麼容易，寫一篇稿子難呢？”

“昨天那販賣野生保護動物的稿子《罪惡的交易》有後續嗎？”

“也沒有。”

“沒有？”駱千帆一愣，“沒寫車牌的事情？”

“什麼車牌？跟車牌有什麼關係，一聽你就不懂，野生動物那案子不是正審理著的嗎？公安機關把人抓了，接下來就看法院判了。”

“不可能啊，來來來，給我一份報紙我看看。”駱千帆心說，我昨天寫了車牌的後續，怎麼會沒稿子呢，難道給斃了？

翻開報紙，從前翻到後，報道沒刊登。

咦，怪了，這麼好的後續為什麼不刊登呢？

駱千帆急忙給魯鳴打電話，魯鳴這傢伙竟然還在睡覺。還沒等駱千帆開口問稿子的事情，魯鳴先發飆了：“你是不是問稿子的事情？別問了，氣死我了，和諧了。”

“和諧了？為啥啊？”？

“問尚雲峰去！昨天半夜12點我就跟他吵了一架，他壓下來的，氣死我了，今天不去上班了，睡覺。”

魯鳴咵噠把電話掛了，駱千帆聽了個稀裡糊塗。和諧、吵架、壓下來。誰跟誰吵架，尚雲峰為什麼把稿子壓下來？

他不敢再給魯鳴打電話，去到辦公室問葛登，因為原作者是虹貓，他還不好直接問，繞了個圈子：“葛主任，罪惡的交易不是聽說有一篇後續報道嗎？是什麼關於車牌的？怎麼沒發出來？”

葛登照例先嘆了口氣：“唉，是啊，被尚總親自壓下來了。這麼回事，昨天晚上11點商貿系統和餐飲協會的人來了，說是市裡分管餐飲的領導也來了，到尚雲峰的辦公室坐了半個多小時，達成了一個協議，餐飲協會負責讓全市5000多家餐飲協會會員單位中訂2萬份明年的虹城都市報，作為交換，虹城都市報不再跟進野生保護動物售賣的報道。唉，其實我理解尚總，2萬份報紙，多大的數字啊，換你你幹嗎？再說了，市裡的領導都出面了他能怎麼樣，你給你面子……不好弄啊。”

“這麼回事啊。聽說昨晚魯主任跟尚總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吧，頂撞了幾句，魯主任有時候……唉，那個詞叫什麼來著，理想主義。魯主任太理想主義了，老跟領導頂撞，不好弄……”

這下駱千帆明白了，魯主任一定是替自己出頭，堅持發稿才跟尚總吵架的。理想主義，理想主義不好嗎？當記者的沒點兒理想主義怎麼行？

唉，稿子是廢了，可惜了。可是尚雲峰做的就不對嗎？換成是我，我也會毫不猶豫接受2萬份報紙的。

虹城都市報20萬的訂量，虹城晚報25萬左右，四五萬的差距是個坎兒，只有消滅差距甚至超越晚報的訂量，虹城都市報才能成為老大。

唯一不舒服的地方：我的稿子發不了，我是唯一的犧牲品。

駱千帆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駱千帆新手接聽，是夏繁天打來的：“小駱，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駱千帆急忙跑過去：“夏總，早啊。”

夏繁天面帶微笑：“來來來，過來坐。虹貓大記者，最近表現不錯。”

“夏總領導得好，魯主任帶得好！”

“油嘴滑舌。知道找你什麼事嗎？”

“肯定是稿子的被和諧的是事。”駱千帆在夏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