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衛生院。他們還問我,願不願意消除影響,圓滿解決這件事?願意的話,他們也有辦法,只要醫院拿1萬塊錢,他們寫稿子就可以換個說法,不說誤診,就說正常死亡,跟醫院無關。
“我這個時候才明白,採訪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別有用心,是來敲詐勒索來了。以前醫院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但是多多少少醫院有一定的過錯,但是這件事,醫院一點過錯都沒有,愣是拿屎盆子往你腦袋上扣啊。
“當時我也沒有跟他們吵,緩了一步,說如果他們方便的話,可以約個時間面談,這樣就約定今天10點見面。然後我跟魯鳴打電話,魯鳴一聽就認定是假記者,然後就說他會處理,再後來你就跟我聯絡了。你瞧,這是倆假記者傳過來的稿件,你看看……”
羅曼把兩頁傳真紙遞給駱千帆,駱千帆一看那稿子,哎喲我的媽呀,稿子也就五年級小學生作文的水平,文理不通,三四百字的稿子錯別字至少七八個。最後面署名:“記者沈銀行馬軍旗”。
記者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再有假記者渾水摸魚、敲詐勒索,這他娘哪兒說理去?
駱千帆看看錶,已經過了10點15。“羅院長,約的不是10點嗎?”
“是啊,他們怎麼還沒到?不會是良心發現不來了吧?”
駱千帆一笑,心說怎麼可能?別看這麼個破稿子要多爛有多爛,不知道倆記者揪掉多少頭髮,累死多少腦細胞,費那麼大勁不來才怪!
果不其然,正想著呢,醫院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領進來倆人,一高一矮,年齡都在40歲左右,高的長了個地方包圍中央的腦袋,頭髮跟沙僧似的,矮的是個圓胖子,營養不錯,一看就像個農民,臉上被太陽曬得黢黑,像剛從磚瓦廠轉行的,反正怎麼看,倆人都不像記者。
駱千帆悄悄打來了採訪包裡的偷拍機,對準了兩個記者大人。
倆人胳膊底下各夾著一個皮包,跟收電費的差不多。進來先看看羅曼,又看看駱千帆,最後把目光鎖定在羅曼身上。高個子說話很橫,一開口一嘴的虹城話:“你就是羅曼?”
羅曼點點頭:“我是羅曼,你們是沈記者和馬記者嗎?”
“沒錯。業務太忙,來晚了。”高個子的說著,瞅瞅駱千帆:“哎,你先出去一下,我們是民生調查報的記者,有事採訪羅院長,你先到外面等著去。”
駱千帆很生氣,我擦,這倆貨太囂張了吧。
駱千帆沒好氣地說:“我為什麼要出去,我也是來採訪的,我也是記者!”
“你也是記者?”這倒出乎倆人的意料,黑圓胖子低聲問道:“你真是記者?哪家報社的?”
駱千帆沒說話,挑釁地望著他們倆,反問道:“你倆是記者,我怎麼對你們沒印象?”
黑圓胖子立刻有點不自在起來,支支吾吾地說:“是啊……”
那“沙僧”顯然更沉著一些,從包裡掏出記者證:“咋,還懷疑我們的身份,看看,如假包換。”
駱千帆接過來瞅瞅,記者證封皮上寫著“民生調查報記者證”字樣,假的!真正的記者證,封面上只有“記者證”三個字,裡面登記著唯一的記者編號。
駱千帆沒有揭穿他:“幸會幸會,原來是沈記者。”
“沙僧”沈銀行說:“你來採訪什麼?也是來採訪醫院誤診治死人的?”
駱千帆點點頭:“是啊。”
“你是那家報社的,有記者證嗎?”
駱千帆很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假編了一個身份說:“我是虹城政法報駐蘭香市記者站的記者,我姓張,剛入職,還沒有記者證。”
虹城根本沒有政法報,只有虹城法制報,而且並沒有在蘭香市設定記者站。如果是虹城新聞圈裡的人,一聽“虹城政法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