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也看不到你,你不是去發展小記者,就是去談這個合作,那個合作。”
駱千帆說:“是啊,發行工作也特別忙。”
鹿戎說:“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而且我打心眼裡替你感到高興,只要聽到你成功的訊息,我就會特別欣喜,總想打個電話給你,告訴你我在悄悄關注你,可是我不敢,我怕流言蜚語。
“每時每刻我都在矛盾著,我只是個學生,既想要和你,我怕唾沫星子淹死人,而且,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物件,不敢輕易打攪你的生活,我害怕你拒絕我,怕我難以承受被你拒絕的悲傷。”
駱千帆:“……”
鹿戎接著說:“可是,就在我默默關注你的時候,李在寧看我長得漂亮,暗暗動了壞心思。我在財經部實習,他不讓別人帶我,他親自帶我,帶我去參加各種會議,參加各種應酬,釋出會、品鑑會、酒會。我像個不懂事的傻女生一樣跟著他。”
駱千帆說:“這都是鍛鍊的機會啊。”
鹿戎哭著反駁道:“這算什麼鍛鍊的機會?壓根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有一天在酒店採訪完一個名酒品鑑會,他給我一張房卡,讓我去房間裡寫稿子。
“等我稿子寫個差不多了,他醉醺醺地進來了,拉住我的手,說喜歡我,只要我願意跟他睡覺,他就可以把我安排進入報社,成為正式記者,然後他就撲我。
“我都嚇傻了!我不是個輕浮的女孩子,我的大好人生不能交給這麼一個禽獸。於是我拼死抵抗,掙脫以後逃了出來。那天,我回到宿舍,關上門一個哭了很久很久,我想給你打電話,我想告訴你我受到的委屈,可是我不敢,你如一顆太陽,我只是一顆不起眼的小星星,我怕給你打電話,你都不知道我是誰。
“你我無親無故,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不能因為我偷偷喜歡你,就讓你替我出頭,為我出氣。你的前途遠大,我不能因為我的私事,破壞你和同事的關係。那個時候,我真的好無助好無助。”
鹿戎邊哭邊說,駱千帆低著頭若有所思。
鹿戎望著駱千帆問道:“師兄,我說的話,你在聽嗎?”
駱千帆說:“我在聽。”
鹿戎問:“你覺得我有錯嗎?”
駱千帆搖搖頭:“你沒錯。”
鹿戎說:“事情還沒有結束。李在寧見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有一天他問我,‘想不想留在虹城都市報’,我本不想留下來,我的志願是到電視臺做主持人,可是我一想到你在都市報,心就軟了。我說,我想留下來。
“可是李在寧態度非常蠻橫,說虹城都市報蒸蒸日上,待遇在整個虹城最好,不是誰都能留下來的。你要想留下來,就得付出點代價。代價就是陪他睡覺,不陪他的話,別想留下來。
“然後他蠻橫地要求到一個賓館開了房等著他。師兄啊,你說我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駱千帆說:“你怎麼做的?”
鹿戎咬著牙說:“我才不會答應他,我心裡只有你,自從見你第一面起,我就認定了你,如果我答應了他,這輩子再也沒有資格跟你在一起。
“我拒絕了他,並且離開虹城都市報,不再跟著他實習。那些日子我很矛盾,我想找你說話,想找你訴訴苦,但是我真的提不起勇氣來。
“我以為我離開了虹城都市報,就徹底擺脫了李在寧,可是沒想到,春節的時候,李在寧只要喝醉了酒,就給我發騷擾簡訊,結果被他老婆看到了簡訊內容。
“他老婆是個母老虎啊,不但把李在寧撓得滿臉花開,還要找我的麻煩。我比竇娥還冤。我給她看手機簡訊,給她講李在寧是如何騷擾我的,他老婆終於看清了李在寧的真面目,可是我的同學、朋友,虹城都市報的記者編輯,卻再也不會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