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許多梅花來,說是昨日賞花宴本來備好的,算是一點逸趣。無論是放著還是做吃食都是極好的。所以廚房就順便拿了一些梅花放給王妃和王爺煮點粥。”
易雪歌舀了一口,嚐了嚐,只覺得梅花的清香幾乎融掉舌頭,米粒軟糯,忍不住笑道:“味道也很不錯。”說著便問結香道,“那梅花還有剩下的嗎?”
結香點點頭:“還有許多呢。”
易雪歌聞言便彎了彎纖長的黛眉,她眉目清盈,眼波流轉間猶如遠山倒映在綠水上,嘴邊的笑渦盈盈盪漾著水光,笑著說道:“那就拿一些去王爺的書房吧,順便和他說一聲,讓他也早些用膳。”
結香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小聲的應了一聲“是”。這種事自然不必結香親自跑一趟,只用動動嘴巴,交代一句便好了。
這個時候,蕭沉淵正在書房和宋子卿說話:“你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升到副指揮使,這已經算是比較順利了。”他喉中有些難受,悶聲咳了一下,抬手喝了口茶,想了想後才繼續說道,“短時間內,我那皇兄是不可能再隨便選個人去接任指揮使這個職位的,畢竟這位置一定程度上關係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至多是多選幾個副指揮使彼此牽制,才能夠保證了他自己的安全。”
宋子卿點點頭,似乎有些遲疑但還是繼續說道:“和我一齊共事的方副指揮使彷彿是成王或是燕王的人,還曾經和我試探過一二,但是被我掩飾過去了。”
蕭沉淵低頭咳嗽了幾聲,聲調有些急促,素色的手巾按在唇角更顯得笑意冷淡蒼白:“無事,過去我一直軍中,大多時間都待在外邊,父皇身子又不好,無暇他顧。諸王的心早就被養大了,手也已經伸得太長了。”他擱下手巾,輕之又輕的道,“這個時候,正好把那隻手引出來,一一切掉。”
宋子卿低頭不語,只是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握起。
蕭沉淵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疲憊,但還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了:“皇后現在固然閉宮不出,但她到底是皇后,又是李家唯一留下的後人,手頭上必然是有人的。你若有機會,去見見她,把事情和她說一聲。”
“是。”宋子卿低下頭,恭敬的應了一聲。
正好門外傳來腳步聲,暗衛扣了扣門示意,只有極快的四下——是錢品衣來了。
想起錢品衣報復似得越來越苦的藥,便是從容如蕭沉淵都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側頭和宋子卿說道:“你先回去吧,若有旁的吩咐我會讓人和你說的。沒多少時間了,這段日子你若是無事便不用來了。畢竟,你的位置也引人注意。”
“屬下明白。”宋子卿拱手一禮,退了出去。
錢品衣剛剛入門,後面就跟了剛剛得了易雪歌的吩咐捧著一大把梅花的小丫鬟,笑容甜甜的:“王妃剛剛在喝梅花粥,想起王爺便讓奴婢給您送束梅花來。”
錢品衣把藥碗放到桌上,忍不住打趣一句:“你家王妃倒是貼心,一點兒梅花也要送過來。”
蕭沉淵聞言勾唇笑了笑,端著藥碗卻並不喝,只是透著升騰的白氣轉動目光看著那梅花,眼裡似乎也帶著少有的溫柔笑意。彷彿一笑春風來,冰雪盡融,春暖花開。
錢品衣正要打趣幾句並且催促蕭沉淵喝藥,忽而“咦”了一聲,轉身端詳那束梅花,俯身嗅了嗅。他皺了皺眉,很是疑惑的道:“這是哪兒來的花?”
蕭沉淵眼神微動,側頭去看那正要插花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如同蜜糖的笑容僵了下去,只覺得冷汗涔涔,腳一軟就跪了下去,顫聲回答道:“是宮裡送來的。”
蕭沉淵神色一變,轉頭去看錢品衣,聲音沉了下去,猶如滴水凝冰:“不知先生可否告知,這花有何問題?”
錢品衣也端正了臉色,從橘皮子臉變成柚子皮臉:“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