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修城一事,霍家在官家那邊掛了個好名聲,在宣府的發展也越發的好了起來,短短几年就成了當地少有的鉅富。
此時想來,霍家發財的時候很有些詭異——那是蕭沉曜從戎族歸國之後的第二年。而且,這大財未免有些無由來,細細思來卻是有些叫人擔心。最關鍵的是,霍家因為帶頭捐助修城,在這修城上面也摻和了一手。
若霍家真有外心。那宣府和蘇長生怕是危矣。
蕭沉淵蹙了蹙眉,站起身來,不再遲疑,直接就往外走:“去和雪歌說一聲,宣府情況危急,不能再耽擱了,我們現在就趕路去宣府。”
☆、第81章
宣府城內。
此時正值春季,只是邊境苦寒,寒風颳來之時依舊帶著一種徹骨的涼意。
幾個老兵抱著大刀站在城牆邊上守城,雖然是深夜卻也盡然有序。因為甲衣單薄,北風吹得冷了,便有人打個哆嗦從腰間掏出舊酒囊喝上一口酒。
“你這哪兒來的酒啊?”剛剛去生火取暖的老兵見到一群人輪流傳著酒囊喝酒,免不了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唇。
那拿著酒囊被圍在中間的乃是個年輕的兵士,一張圓臉黑裡帶紅,笑起來憨憨的:“俺家自己釀的,也沒多少,李老哥你也喝一點,熱熱身子?”
那個姓李的老兵本想推拒,但他嚥了咽口水,還是耐不住的接過酒喝了一口,酒氣上湧,臉也紅了一些:“都是霍家那該殺千刀的!連糧倉都敢燒,真是長了雄心豹子膽啦!”
邊上訊息靈通的聽到這話都跟著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忍不住出聲問道:“聽說這四個糧倉燒了三個,咱們的糧草還夠嗎?”前些日子城中糧倉起的火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些日子士兵的伙食也減了不少,所以下面的人不免要擔憂一二。
“怕什麼!”老李咂咂嘴,把酒囊還了回去,恨恨道,“大不了咱們和戎族那些狗孃養的打一場!老子就算是死也定要殺他個夠本。再說,還有陳將軍呢,我們這邊開戰他們一定會有援軍的。”
老李的話就像是定海神針一樣,一下子就安定了人心。
眾人心裡有了底,膽氣又回來了:“也是那些戎族人狡猾,竟是圍了城又想與霍家裡應外合,要不是蘇先生髮現的早,咱們怕是都要被霍家給賣了。。。。。。。”
他們一起聚在一起用各種豐富多彩的語言罵了一回早就被殺千刀的霍家和城外圍著宣府的戎族人,寒風寂寂,他們口中撥出來的熱氣都像是白色的霧氣一樣。
督軍府中,林文岸和蘇長生正一齊坐在上首,下面則是一些軍中叫得上數的將領。他們之間的桌案上端正的擺著一張極大的行軍圖。案上的燭光搖搖晃晃,落下一大團的陰影,昏昏欲墜。
“將軍、軍師,下官已經清點過城中的糧草,至多隻能夠一個月的份。”先前主管糧草的官員因為翫忽職守導致糧倉被霍家燒了三個,已經被林文岸斬首示眾。現在說話的是新上任的,對著上首這兩人說起話來不免沒有多少底氣。
林文岸雖然砍人很擅長但對這些內務就不是特別擅長,聞言不禁抬頭去看蘇長生。
蘇長生會意的頷首接過話梢,緩緩說道:“算算時間,我們之前派出去的傳訊官必然已經到了大同,雖然宣府和大同隔得有些遠,但還有一個月,想必陳將軍那裡的援軍必然會帶著糧草趕來。”他聲音有些沙啞,卻有一種叫人安定的力量,使人不自覺得去信任。
下面的將領都點了點頭,稍微鬆了鬆心:“是了,軍師說的對。”自蘇長生來宣府之後就做了不少事,便是霍家的事也是他首先發現的。否則霍家那邊若真是把四個糧倉全燒了後逃出城,他們才真是要倒黴了呢。所以,這些人如今對蘇長生都信服已極。
蘇長生站起身,走到案前指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