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不想詩詩的家人以為我是去示威的”。
葉青殊長嘆,“郡主,你和我一起,只怕馮家人更想罵的是我”。
燕陽郡主愕然,“怎麼會?”
葉青殊親扶了燕陽郡主上馬車,將葉青程在朝堂上說的話仔細說了。
燕陽郡主一直愣愣的,半晌方問道,“那,馮老將軍是真的擁兵自重嗎?”
242 首次交鋒
葉青殊沉吟,“重要的不是馮老將軍到底有沒有擁兵自重,而是,兄長在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前指責馮老將軍擁兵自重了,而且皇上因為兄長的話,讓馮老將軍進京自辯了,而馮家的人定然是要遷怒我的”。
雖然之前他們也曾因葉青程查出馮若詩的死因而對她十分客氣感激。
燕陽郡主低低嗯了一聲,不說話了,葉青殊一直努力想看清她的表情,只她一直垂著頭,放下的劉海鬢髮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她什麼都看不到。
不多會,馮府到了,葉青殊先下了馬車,又去扶燕陽郡主。
兩人緩步進了靈堂,因著她們到的早,只有寥寥幾個貴婦小姐到了,聽見司儀的唱報,均都放下話頭朝她們看來。
葉青殊目不斜視,和燕陽郡主一起上了香,又為馮若詩燒了紙錢,這才抬頭看向馮若詩的母親,柔聲開口,“馮太太憔悴了許多,還請保重身子,詩詩地下有靈,想也不願見到馮太太為自己傷了身子”。
馮太太不復第一次見葉青殊時的客氣感激,憔悴蠟黃的臉上滿是忍氣吞聲的敢怒不敢言,敷衍嗯了一聲。
馮家那位性子剛烈的姑奶奶哼了一聲,卻沒像那天對燕陽郡主一般大聲喝罵葉青殊。
葉青殊嘴角微勾,看來所謂的不畏強權,也只是看強權夠不夠強,看人下藥而已。
“你就是葉青程的義妹?”
葉青殊嘴角笑容微深,第一次,有人問她,你是不是葉青程的妹妹,而不是,是不是葉守義的女兒。
看來經馮老將軍進京自辯一事,葉青程徹底脫離了葉守義義子和開山大弟子的光環,向世人展示了,他是葉青程,不是誰的義子,也不是誰的弟子,只是,葉青程!
葉青殊目光迅速掃過發話的貴婦,四十來歲的年紀,容貌美豔,神色冰冷,鼻翼下有兩條很深的法令紋,一看就極不好相處。
而她的身後一左一右垂著頭站著華潛和三無小和尚,她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華韶的寡母華夫人寧氏。
“回夫人,小女正是”。
華夫人冷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葉青殊微微屈膝,唇角含笑,“多謝夫人美譽,家兄品貌出眾,博學廣識,阿殊卻是不及許多的”。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和我十七哥都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自然是一家人,進的一家門!
華夫人神色沒有半點波動,冷聲開口,“品貌出眾,博學廣識,我沒瞧出來,倒是牙尖嘴利這一點和葉青程不相上下”。
大庭廣眾之下,自己和她又是第一次見面,她就這麼直白的說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牙尖嘴利!
面皮薄一點的只怕要當場哭出來!
沒許人家的,說不定連親事都要受些波折!
怪不得馮若詩會在華夫人的“教導”下自盡!
燕陽郡主就要開口,葉青殊拉住她,笑容微冷,“阿殊與夫人第一次見面,夫人瞧不出許多倒也怪不得夫人,只阿殊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阿殊優點那麼多,夫人卻甫一見面就看出阿殊牙尖嘴利,可見”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看一眼就看出我牙尖嘴利,可見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葉青殊說到這,捂唇輕笑,“喲,阿殊牙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