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好啊,既能將跟那個少年將軍相比,略嫌文弱的他襯托的英武出眾,幾乎能蓋住半張臉的頭盔還能擋住他眼中那沉澱了歲月的睿智光芒,讓他更像十八歲的少年郎!
蕭太子信心滿滿的到了約好的地點,為了襯托出自己的英武,也因為那河堤太高了些,爬上去會略有點累。
為見美人廬山真面目,累一點什麼的他倒是不怕,怕就怕,他要是累的喘粗氣什麼的,那就太有損他在美人面前的形象了。
因此,蕭太子一直騎著馬到了坐在河堤上往下看的華鳶身邊。
然後,在華鳶回頭朝他一笑的瞬間,被華小美人兒的盛世美顏震的一頭栽下馬去。
這一栽,他損失了一大杯鼻血以及一顆板牙。
在侍從手忙腳亂的伺候他淨手淨臉收拾衣裳時,他拿著那顆血跡斑斑的板牙,十分慶幸的想,還好,只是板牙,不是門牙,影響不了他的英俊瀟灑英武不凡。
這一栽,那身輕甲自然髒的不能穿了,他只好換上了隨從帶來的以防萬一的直裰,謹慎又小心的再次靠近華鳶,不要說騎馬,連步子他都不敢邁大。
華鳶好像根本沒有被他剛剛那一栽影響到,依舊坐在河堤上專注地往下看。
蕭太子謹慎打量了一眼那高高的河堤,深深覺得自己從馬上栽下來都損失了一大杯鼻血和一顆板牙,要是她再朝她一笑,他直接從河堤上栽下去,估計就要損失一條命了。
雖然說為這樣的大美人損失一條命是一件風雅又有意義的事,但估計在那種九死一生的情況下,他未必能記得以優雅又瀟灑的姿勢摔下去。
想想,他在美人面前以狗吃屎的姿勢栽下河堤的場景
真是讓人不寒而慄啊!
蕭太子在爬上河堤走到美人身邊和將美人叫下河堤之間徘徊了一會,毅然爬了上去。
如果今天他是他自己,他自然可以毫不臉紅的將美人叫下來,可現在,他是在扮一個年少英武的少年將軍,年少英武的少年將軍總不至於會怕了一個小小的河堤!
雖然,那河堤太高了那麼一點點!
蕭太子一邊默唸著“不要再對本太子笑了,不要再對本太子笑了……”一邊小心翼翼爬上了河堤,努力自然的平息了一下自己喘的有點急的氣息,然後用自己最優雅最瀟灑最迷人的姿勢朝華鳶俯身一拱手,“華姑娘有禮”。
他說著,直起身抬起頭,朝她揚起自己最優雅最瀟灑最迷人的笑容。
唔,雖然華姑娘你容驚本太子,但本太子的姿色也是不差的。
不想華鳶卻只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又扭過頭繼續盯著拍打著河堤的河水。
蕭太子大感挫敗,偷偷揉了揉笑僵了的臉,順著華鳶的視線看去。
嗯,他左看又右看,他上看又下看,他看來又看去,也沒看出她到底在看什麼看的那麼出神。
於是,蕭太子虛心求教道,“華姑娘在看什麼?”
“剛才一條很大的魚來了,又走了,我在等它回來”。
蕭太子,“……”
初次見面,蕭太子不大摸得清華姑娘的套路,於是試探重複,“等它回來?”
華鳶點頭,認真開口,“我爹說齊將軍很會抓魚,希望他能在魚回來之前來,那條魚一看就很好吃”。
蕭太子,“……”
華姑娘你是怎麼從這麼高的河堤上看出河裡的一條魚好吃的?
不對!
他好像被識破了……
不對!
他竟然被識破了!
怎麼可能!
他明明打聽的很清楚,華鳶是沒見過那個齊淮的!
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難道他真的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