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通風報信的。
田七爺搖了搖頭,望著洞外,喟然道:“恩公說得不錯。過去的事,還提起做甚麼?”頓了一頓,轉身對卜鐵二人道:“難得恩公‘大人不計小人過’。罷了,你們先出去吧。我還有幾句話,要單獨跟恩公說。”
卜鐵二人應道:“是!”這才站起,躬身告退,向洞外走去。
田七爺待兩名徒弟出了山洞,吁了口長氣,如釋重負,道:“難得恩公你君子不念舊惡,田某當真是無地自容。”
江浪道:“田七爺,其實我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如今事過境遷,你也大可不必這般耿耿於懷。”想了一想,微笑道:“前輩,我只是末學後輩,你別再‘恩公’、‘恩公’的叫我啦,我聽著周身不自在。”
田七爺雙目凝視著江浪,隔了一會,點頭笑道:“這樣罷,你若是不嫌棄,以後叫我‘田兄’即可。我就稱你為‘江兄弟’如何?從今兒起,我算正式結識你這位少年英雄啦。哈哈。”
江浪一呆,搖頭道:“這如何使得?你老人家至少有五十多歲了,我才……”
田七爺一擺手,笑道:“江兄弟,你就不必客氣了。其實當日在江南之時,我師徒便對你的身世和底細都已詳加查探。自從你將小徒卜傑放回,我便立即收回了那道針對你的‘密殺令’,而且早已將這段恩怨一筆勾銷了。老弟千里尋妻,足見有情有義;給黃山派弟子連夜報訊,乃是俠義心腸;神仙廟前拼命抱住胡十三那傢伙,救下黃山派那女娃,更是有勇有謀。這麼一條好漢子,江湖中殊不多見,我田七可是早有結交之心了。至於五湖幫主胡十三那廝,雖也曾跟我合夥兒做過一些殺人放火的勾當,但他的品行,說實話,便是給江老弟你提鞋兒也不配。哈哈。”
江浪默然,心道:“其實這些江湖豪客之中,並非個個十惡不赦之徒。田七爺亦正亦邪,倒也沒聽說此人做過什麼壞事。”
田七爺忽然一聲嘆息,又道:“但是後來在虎丘賀家莊,鐵達和鄭通二人又去夜襲兄弟,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江浪早已從花小憐、律靈芸二女口中得知此事,微微一笑,道:“是有人指使你們乾的。”
田七爺霍地一抬頭,目光中露出訝異的神色,問道:“咦,你怎麼知道?”
江浪淡淡的道:“賢徒後來再次去暗殺我,根本不是你的本意。是公孫白公子指使你乾的,是也不是?”
田七爺臉上露出不勝駭異之色,怔怔的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江浪淡淡一笑,道:“我雖然只是一個尋常鏢師。但是我也有江湖朋友幫忙,是她們告訴我的。”
田七爺大為驚愕,瞧著江浪,隔了好一陣,心神逐漸寧定,吁了口長氣,苦笑搖頭,道:“看來,那位公孫公子雖然精明無比,這次卻是看得走了眼啦。”
江浪奇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田七爺拱手笑道:“江兄弟,實不相瞞,田某相約你到山洞來,便是想專門提醒你,以後行走江湖,務須提防公孫白這個人。適才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不怎麼擔心你了。反倒是公孫白,他是對你看走了眼啦。哈哈。”
江浪道:“公孫公子又怎麼看走了眼啦?”
田七爺笑道:“平心而論,公孫白確是一個文武雙全、有勇有謀的青年才俊。老夫跟他合作幹一些殺人放火、劫富濟貧的勾當,已有多年。說起來,我還從未見他走過眼,失過手呢。據老夫所知,江兄弟是第一個逃過他毒手,而且還毫髮未損的人。”
江浪一凜,道:“公孫公子乃是天下第一大教的堂堂少教主,怎會做‘殺人放火’勾當?”
田七爺笑了一笑,忽然臉色一肅,一本正經的道:“請江兄弟恕罪則個。田某曾經立誓守秘,關於公孫公子的許多事情,不便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