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又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把一提袋熱呼呼的包子從車窗間塞到了何聽雨的手中,笑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餡的,一樣買了幾個,吃不完就給同事吧。”
原來鄭直先前在車上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麵館,小麵館的門前還擺著許多籠屜賣包子,就連忙去買了一些。
刑警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遇到重大案件和緊急案件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吃飯,如果上面逼的緊,餓上一天半天的根本就是常事,所以很多刑警都有或重或輕的胃病。
“謝謝。”拿著熱呼呼的包子,何聽雨心中升起了一抹感動,道了聲謝,飛快的駕車朝著警局駛去。
上了公路,何聽雨就開啟了警笛,鄭直望著車跑遠了,才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12:1o了,伸手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古玩玉石街。
昨天沒見到關婷,鄭直還真是有點想念呢。
不過來到古玩玉石街,鄭直又是一陣失望,因為今天關婷仍然沒有來上班,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的不安越有些強烈,只是找來幾名店員,她們也都不清楚關婷為什麼沒有正常上班。
王金來則說關婷以前也有無故不來的記錄,至於是不是家裡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清楚,只是把關婷的手機號告訴了鄭直,鄭直打過去,對方處於關機狀態。
上次鄭直騎著腳踏車把關婷送到了她家的樓下,所以鄭直是知道關婷家住址的,於是他又攔了輛計程車,約莫二十分鐘後,來到了目的地。
關婷家位於一幢老式樓的第五層,沒有電梯,樓道狹窄,樓體雖然塗了顏料,但仍能看出這幢樓至少有不低於六十歲的年齡,鄭直正要上去找人,卻被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出聲喚住了,“小夥子,你是來這裡找人吧?”
鄭直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見是一位頭與鬍鬚都白的長輩,連忙恭敬的答道:“是的,老爺子您叫我有事?”
“你不用上去了,今天這幢樓裡沒人,他們都跑去天河造紙廠討要說法去了。”
鄭直一怔,又詳細一打問,才知道原來這裡是天河造紙廠的家屬樓。
老者是天河造紙廠退休下來的幹部,以前是辦公室主任。人老了就愛嘮叨,老者也不管鄭直願不願意聽,就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聽完之後,鄭直才弄清楚了關婷為什麼接連兩天都沒有去上班。
原來在五年前,政府就決定拆除天河造紙廠這幾幢老式的家屬院樓房,並制定了詳細的可行性方案。
這個方案是政府拿出一部分資金,天河造紙廠也拿出一筆錢來,然後由天河造紙廠的領導自己招標,選個好點的建築工隊,另外選址蓋新的大樓,解決職工們的住房問題。
本來這是一件大好事,畢竟哪個人家會不想住進新的大樓?
但天河造紙廠已經不是十幾年前那個新江市造紙業的領頭大哥了,在政府下達拆遷檔案的初期,就以廠內資金不足為由,讓廠裡的職工每戶人家交納三萬塊錢。
交了錢後,才開始招標,最終把建蓋新家屬樓的工程,交給了一個名叫九鑫建築公司的工隊來做。
不過這個工隊接了工程後,只是前一個月在選好的地方挖了幾個深坑,埋了些水泥樁,以後就再也沒有後續的動靜了,為了此事,廠裡的職工們多次去高和區政府大樓門前圍堵,討要說法,不過每次都是區政府官員出面保證,一定解決問題,然後不了了之。
而就在前天,終於生了一件大事,六號家屬樓最高層,六樓的陽臺突然垮塌,當時有一個小男孩正在陽臺上玩,一下就掉了下去,然後第六層的陽臺砸斷了第五層陽臺,隨後落在了第四層樓房的陽臺上。
小男孩只有五歲,重傷昏迷。
這件事情一下把所有造紙廠的職工們的不滿給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