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對立活著將來是否會成為敵人,都為了一個目的漸漸會聚到一起。
李廣的弟弟李蔡,現在位居丞相,乃百官之首,當年是憑藉軍功封侯,在軍中也有威信。自李廣自盡後,他一直表現得極其冷靜,極力約束著李家子弟,可越是這種冷靜越讓人害怕。一場大風暴前,越是平靜,最後的破壞力越是大。
如今的衛子夫早非當年寵冠後宮的女子,衛青也非那個深受皇帝信任大力提拔的男兒。衛子夫雖然貴為皇后,可在宮中,誰都知道李妍才是皇上心頭的寶,衛青雖然是大將軍,可朝中百官都已看出來皇上靠著霍去病在打壓分解他的勢力。
現在這個在朝堂內獨來獨往,不結黨不拉派,卻榮寵致極,大權在握的霍去病成了衛氏和其他勢力之間的風暴眼。衛氏琢磨著他的態度,其他人也琢磨他的態度。
如果他不能置身事外,那麼一個不慎,只怕是兩邊的勢力都想絞碎他。來自別的勢力的傷害陰謀並不可怕,反倒如果衛氏集團為了擺脫劉徹藉助霍去病對衛青的彈壓二來的陰謀暗算傷害,他怎麼承受?霍去病藏在沉默寡言和冷淡無謂下的熱,衛氏集團懂得幾分?或者他們沉浸在勾心鬥角的心,根本不可能明白,夏蟲語冰而已。
霍去病聽到我的話,一時不明白我怎麼那麼關心衛氏的想法了,十分詫異不解,待明白了我的擔心,他的眼中閃過沉重的哀慟,繼而變得平淡無波,最後透出暖意,嘴邊含著笑,用力抱住我,“傻玉兒,不用為我擔心,我要保護你和孩子一輩子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人算計了去?”
簾子外一聲輕到幾乎沒有的響動,霍去病大概因為心思全在我身上,或者他相信陳叔,相信這是他的家,警惕性沒有戰場上那麼高,居然沒有聽到。
好一會兒後,輕舞方託著茶盤從簾外進來,臉上帶著羞紅,不敢看相擁而坐的我們,深埋著頭恭敬地把茶擺在案上後,立即躬身退出。
霍去病壓根沒有看她,我卻笑瞟了幾眼她的腳,好一個輕舞,原來不僅僅是舞姿輕盈。這府裡各處還有多少這樣的人?
我的雙手環抱住去病的脖子,吻在他唇上。自他回來,我們雖然相伴多月,但因為我的身體,他一直剋制著自己的慾望,此時被我主動撩撥,一下情難自禁,一面熱烈地回吻著我,一面立即抱起我向室內行去。
剛到榻上,兩人的身體立即纏繞在一起,我本來存了做戲給別人看的心,只想到了室內兩人可以貼身細談,可此時他也點燃了我,我也是氣喘吁吁,意亂神迷。
他忽地放慢了動作,一手半撐著自己的身子,細細打諒我一會兒,在我額頭吻了一下,一面順著臉頰吻下去,一面喃喃自語:“我一直在想你……”
我心中一絲清明,雙手纏上他的身子,兩人又貼在了一起。他大概原本不想只顧自己痛快,想放慢速度,多給我一些愉悅,可被我這麼一弄,此時再難忍耐,叫了一聲“玉兒”,就要分開我的腿……
“去病,嬗兒不是我們的兒子。”我嘴貼在他耳邊,蚊蠅般的聲音。
他全身驟僵,眼睛瞪著我,我眼眶中一下子全是淚水,忙抱著他:“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接受讓兒子入宮,所以求九爺尋了一個體質很弱的孤兒和我們的兒子掉了包。我沒有想騙你的,可我顧慮到你經常入宮,當時所有人都盯著你看,怕會被看出端倪,其實我幾次都想說的,可總是因為……”
我看著他漸漸鐵青的臉色,聲音越來越小,所有解釋的話都吞進了肚子,這件事情總是我錯,何必再狡辯?
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我用力睜著雙眼不肯讓他們落下。去病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我在想他會不會一生氣,立即轉身離去,手怯生生地鬆開了他的身子,卻又不甘心的緊緊拽住他已經褪到腰間的衣袍。
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