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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能把他給我就是眷顧我的,雖然我們之間還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雖然他不能娶我。

我握住了他的手,他雖然睡著,可下意識地就反握住了我的手。我輕拿起他的手吻了一下,只要我們的雙手還握著彼此,那不管什麼我們都可以闖過去的,不管是西域,還是長安,不管是戰場,還是皇宮,甚至生與死。

霍去病上朝回來,我仍舊賴在被窩裡睡著。他拍了下額頭,長嘆道:“以前聽軍營裡的老兵們講女人,說嫁人後的女人和嫁人前的女人完全是兩個人,我還只是不信,如今看到你算真相信了。這太陽已經又要轉到西邊了,你居然還沒有起來。不餓嗎?”

我蜷在被子裡沒有動,“頭先吃過一些東西,身子就是犯懶,一點都不想動。”他把手探進我的脖子,我被他一冰,趕忙躲開,他又要用手冰我,我忙趕著坐起,他替我拿衣服,“起來吧!一品居新推出一款菜式,聽趙破奴說味道很是不錯,我們去嚐嚐。”

我吞了口口水,一下來了精神,他哭笑不得地看著我,“你現在腦子裡除了吃還有什麼?”

我側著腦袋想了一瞬,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還真有另外一樣。”

他還沒有說話,先露了笑意,聲音變得很輕、很柔,“是什麼?”

我一本正經地說:“喝!昨天夜裡的那個菌子湯真是好喝呀!”

他笑到一半的笑容突然卡住,伸手在我額頭敲了一記,沒好氣地說:“快點去洗漱!”

剛進一品居就看見了九爺,一身水藍的袍子,素淨得彷彿高山初雪。他一面聽著天照說話,一面溫和地笑著,卻連笑容都帶著鬱郁愁思。

他看見我的一瞬,眼中一痛,同時間,我的心也是一陣痛。腳步不自禁地就停了下來,前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有些擔心得看向霍去病,他臉色雖不好看,可卻對我暖暖一笑,“你若不想吃了,我們可以回去。”

他暖暖的笑讓原本疼得有些抽著的心慢慢舒展開。逃避不是辦法,我不可能永遠一見九爺就帶著去病落荒而逃,這樣對去病不公平。我朝去病一笑,“要吃。”他握著我的手緊了一下,眼睛亮起來。

天照站起向霍去病行了個禮,九爺淺淺笑著請我們入座,天照問:“小玉,想吃什麼?”

我笑道:“去病說帶我來吃新菜式,叫什麼名字?”扭頭看向霍去病,他皺了一下眉頭,“忘記問名字了,算了!讓他們把最近推出的所有新菜式都做一份來。”

我撇撇嘴,“你以為我是豬呀!吃得完嗎?”

去病做了個詫異的表情,“就看你這段日子的表現,你以為我還能把你當什麼?你當然吃得完,怎麼會吃不完?”我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會他。

撞上九爺黑沉晦澀的雙眼時,才明白剛才和霍去病慣常相處的樣子落在他眼裡是十分親暱的,而這種不經意間的親暱像把鋒利的劍,只是劍芒微閃就已經深深傷著了他。

我迅速垂下了眼簾,低頭端起几案上的茶杯,舉杯慢品,藉著寬大的袖子,遮去了臉上的表情。此時我臉上的表情只怕也如利刃,一不小心只會多一人受傷,至少這樣可以讓一個人快樂,總比三人都傷著好。

一個蓋著蓋子的雕花銀盆端上來,小二殷勤地介紹道:“‘天上龍肉,地下驢肉’,甘香鹹醇,秋天進補的佳品。”他剛把蓋子開啟,我聞到味道,沒覺得誘人,反倒胃裡一陣翻騰,急急撲到視窗嘔起來。

小二驚得趕緊又是端茶又是遞帕,霍去病輕順著我的背,眼中全是擔心,“哪裡不舒服?”

我喝了幾口茶,感覺稍好些,“不知道,就是突然覺得噁心想吐。”

一旁坐著的九爺臉色蒼白,眉眼間隱隱透著絕望,對小二吩咐:“把氣味重的葷腥都先撤下去,重新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