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蕭沉曜自幼習武,天資卓絕,是天下數得上名的武道宗師,縱然做不到千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也是那種千軍萬馬任他縱橫的身手。至於蕭沉曜,呵呵,不說他洞房那天吐的幾口血,就那拿藥當三餐、身嬌體柔易推倒的樣子,易雪歌簡直懷疑他是不是男人。所以,易雪歌自覺自己不會在愛上蕭沉曜之後再愛上這樣一個與他截然不同的人
蕭沉淵咳嗽著放下碗筷,面頰上泛起病態的紅暈,問道:“是什麼給了你這種錯覺?”
易雪歌瞥了眼蕭沉淵,她用“解釋就是掩飾”的樣子看著蕭沉淵,攤開手:“很明顯啊。你不僅幫著我替東華太子報仇,還特意把危險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除了這個,我簡直無法找出你這麼做的理由了?”
蕭沉淵低低沉沉的咳嗽著,這種時候彷彿連呼吸都是十分艱難並且痛苦的事情。他身後的一群侍女手忙腳亂,一邊替他安撫胸口,一邊端來藥水,還準備了漱口的蜜水一類。好一會兒,他才在侍女們的伺候下喝了止咳的藥劑和稍微有些甜的枇杷露。他平穩著聲調,輕聲道:“我要做的事,從來只是我想要做的。”他黑沉沉的眼睛就那樣凝視著易雪歌,彷彿是深淵在向她注目,叫人有那一剎那的戰慄,“這樣的玩笑,以後不要再開了。”
說完,他也不吃早膳了,直接就起身離開。那個一直跟著蕭沉淵身邊的侍從猶豫了一下,還是暫留在原地,恭敬的朝著易雪歌禮了禮:“王妃見諒。殿下他夜裡總是睡得不好,早晨起來精神也不太好,所以脾氣才會差了點。”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語調卻是溫和而有禮。這樣的人,教養就是刻在他的骨子裡。
“我只是想逗他開心、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啊。。。。。。”易雪歌很是鬱悶的端起自己跟前只喝了一半的粥——所以說,蕭沉淵剛剛那是起床氣?她垂下眼,很認真很認真的把那一碗熬得軟軟的碧梗粥喝了進去。
易雪歌一直覺得自己的生命力堅強程度可比小強。並且非常的抗打擊。
小時候,皇弟被父皇抱走給文貴妃,她和母后一起被關在南楚的冷宮裡面。母后精神好的時候給她摘花、梳髮、替她打扮、給她說那些早已褪色的往事;精神差的時候掐她的脖子、拿石頭扔她、用剪刀刺她,咒罵她“你怎麼還不去死”。那個時候,她就想著“我一定不會死的,要是我死了,母后醒過神來該多難過啊”,所以她就那樣一次一次的咬著牙活下去,等下次母后對她招手,她又會笑嘻嘻的湊上去解釋那些傷口的由來“我不小心摔倒了”、“拿剪刀的時候被戳到了”等等。可是,她的母后總是不能明白她的心思,到了最後她用一條白綾解決了自己,也讓易雪歌連一個打她罵她的母親都沒了。母女緣淺,一至於此。
後來南楚內亂,她帶著皇弟一起逃亡,一路上死了無數的親隨、被最親近的宮女出賣,險些死在亂軍手下,可還是有蕭沉曜出面救了她。再後來,蕭沉曜親自提出要她和親秦國嫁給錦親王蕭沉淵——傳說中那個病得馬上就要死了的男人,皇弟哭得要死要活,她還是點著頭嫁給了蕭沉淵。最後,蕭沉曜死了,她難過的要命,結果蕭沉淵遞了一個理由過來,她就又病好了。
看,她就是這樣一直一直,無恥並且認真的活著。想想過去,憶苦思甜了一番,易雪歌就覺得剛剛那點不愉快簡直就是毛毛雨啊,她樂呵呵的喝完了碧梗粥又叫了一碗燕窩粥。
活著,總比死要好吧?易雪歌這樣想著。
等她用完早膳,蕭沉淵那邊就已經派人過來請人了——皇帝陛下已經微服出宮,提早來了。
易雪歌之前其實也見過皇帝很多次,記憶裡面,那是一個有著古君子之風的男人,穿著一襲青衣,溫和寬厚,無論是什麼樣的過錯,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就會給你最大的寬容和恩慈。哪怕是蕭沉曜,也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