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擎的心突跳起來,突然害怕皇帝在哪裡見過弋甯的畫像,對弋甯有所興趣:“那小公子甚少出門,父皇怕是沒見過。”
“朕總覺著眼熟。那是誰家的公子?”赫連梭真的覺得眼熟,只是想不起來。
赫連擎有些為難,確又不能欺君,遂如實相告:“姑蘇慕容家。”
“倒是個世家孩子。長得也清秀。想來長大些,討得很多小姐夫人們喜歡。”赫連梭玩笑一句倒也不再多問了。
赫連擎見皇帝不再說話,便問:“父皇如何到得姑蘇城來?是有要緊的事?”
赫連梭沒有正面回答:“朕覺著宮裡待久了,也得偶爾出來體察體察民情,不能總做那些光聽不看的睜眼瞎。”
“父皇聖明!”
“那些刺客,老四你怎麼看?”
“兒臣已派人查探中。如有訊息,兒臣第一時間稟明父皇。”
“嗯。”赫連梭把玩著茶盞的蓋子問道:“你在江南多日,可有收穫?”
“慕容氏的確富甲一方,財力無從計算,可謂富可敵國。只是,未見其有他心,近幾年倒也略可安心,只因慕容嫡系暫無男丁後繼。”赫連擎將自己的分析說與皇帝知曉。
“慕容家住著可還好?”
“倒也盡責,對兒臣也算言聽計從。”
“本來朕就屬意你借慕容氏財力鞏固自己實力,可你偏意氣用事貶了慕容嫣,你往後如何叫她的孃家人助你?”赫連梭有些責怪赫連擎的衝動。
赫連擎自知自己此舉衝動有餘,但並不後悔,便也不解釋。
“你隨朕用了午膳再走罷!咱們父子已許久未一同用膳了。”赫連梭說道。
赫連擎知道自己不該拒絕,可心裡惦記著早點回去,心裡惦記著那個人,怕自己不在,她又不好好吃飯,便道:“父皇,兒臣還有急事待辦,恕兒臣不能遵照旨意一同用膳了。”
“有何急事?”赫連梭倒只是隨意一問。
“這…那個…”反倒難了赫連擎找藉口。
“去罷!辦事要緊。自己當心便是。”赫連梭毫不介意赫連擎的推辭。
赫連擎便辭罷皇帝急急趕回拙政園。
……………………………………
歸心似箭,赫連擎駕馬回園,未坐平日用慣的馬車。一進園便三步並作兩步直往弋甯住處趕。略有些氣喘地趕到門前,卻有些怯怯地不敢直衝進去。
江琉廷剛要向太子行禮,便被赫連擎揮手製止:“罷了!”順了順氣便問:“她…在做什麼?”
“小姐正躺在榻上歇息。”江留廷見爺急急地回來只為小姐,便也立即回了。
“用了午飯沒?”赫連擎自然關心的只是她。
“未曾。小姐說覺得乏,也沒胃口,便未傳午飯。”江琉廷如實以報。
“你越發地會當差了!”赫連擎明知怪不得他,但也無法不怪他。
“奴才不能太逆小姐的意,怕小姐生氣,反而不利身體。”江琉廷解釋道。
“罷了!本王怪你也的確是冤了你。她的脾氣,本王還拿捏不了呢!你去傳午飯罷。”赫連擎說完便進到屋內去了。
弋甯懨懨地躺在貴妃榻上,赫連擎放輕腳步走至她跟前,坐在榻邊看著她。
“你回來啦?”弋甯只是閉目養神,並未睡著,一有黑影擋住光線,便知有人在自己身旁,憑著他特有的衣物香便知是他。
“嗯。回來了。”赫連擎把她耳際散下的一絲髮絲撥好。
“不是說午後才回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事情辦完的早,就回來早了。怎麼不用午飯?”
“有些乏,也不餓,就沒用。”
“起來罷,總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