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院子的地上趴著一層東西,我們管這東西叫‘地鬼’,人進去後,一秒鐘便會成為粉末,我手裡的細菌,是特意為對付這東西準備的。”
我聽完許晴的話,後背頓時溼透了,“多,多謝!”
“謝什麼,誰讓你是我的學生。”
我聽了心裡一暖,心說無論許晴做過什麼,欺騙過我什麼,在她心裡,師徒之情依然存在,最明顯的證明就是,可直到現在為止,她沒有一絲一毫害我的意思,不僅如此,當年在前寨子村,她還曾經救過我,雖然只是她一面之詞,不過看起來並不像是說謊。
許晴見我發愣,接著道:“先別高興太早,能不能管用還兩說,如果不管用,咱們必須扭頭回去!”
許晴說完將手裡的東西開啟,一見風,瓶子裡的藍色液體竟開始冒煙,將罐子扔了進去,許晴將大門管好,扶著我的肩膀靠在旁邊的牆壁上,臉頰緊緊地貼著我的肩膀,靠近脖子,嘴裡喘出得女人氣息直接噴在了我的臉上,許晴只比我大幾歲,我有些不好意思,渾身上下不敢動彈。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內突然傳來了一陣掙扎之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十分激烈,可以想象的出,引起這種掙扎的巨大痛苦。緊接著,議事廳大門被一股巨力頂開,一股子濃煙像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直往外衝,那陣勢跟到了陰曹地府似得,與此同時,耳邊想起了鬼哭狼嚎的悶叫聲。
我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溼透了,包括褲子,不過不是尿的,而是真真切切的汗。
許晴放開我的肩膀,抹了抹眼睛,不知道是淚還是剛剛的灰塵,她衝我點了點頭,說:“行了,可以進去了。”
“解決了嗎,進去拿鑰匙嗎?”
許晴搖了搖頭,“那隻更大的還沒登場呢!”
我一聽許晴用‘只’這個字眼,渾身不舒服,儘管之前已經聽許晴說過十世妖獸的事情,可我依舊沒有心理準備。顫顫巍巍,邁步進了議事廳的大門,藉著月光,我發現地面上竟然鋪滿了一具具白骨,腳尖不小心碰到一具,那白骨瞬間變成了粉末,我心裡一沉,心說許晴說的沒錯,地鬼果然厲害,雖然自己沒有見過,不過從這陣勢上看,很多人都死在了它手上,不過這死法的確有些殘忍。
我心裡一陣悸動,忍不住腹內翻滾。趟過這些白骨,除了腳下窸窸窣窣的聲音,周圍一片寂靜,我能感覺到額頭上滲出的汗液,周圍的空氣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這種感覺令人窒息。
繞了幾層院落,總算來到了疊樓前面。許晴上前拉動疊樓上的木門門栓,耳聽吱呀一聲,因為年久失修而產生的摩擦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開啟木門,發現裡面是一片無休止的黑暗,我忽然想起了科學雜誌裡的一段話:‘現代科學雖然日益昌明,但人類始終無法擺脫對黑暗的恐懼,也許黑暗中有人類太多無法認知的東西。’就如同眼前這片掩埋在廢墟中的陸家村議事廳。這如死亡一般的寧靜背後,什麼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跟許晴一前一後走進了疊樓,點燃手中的火硝,周圍逐漸亮了起來,四下裡看了看,疊樓的一層竟然是一個圓形大廳,而且,周圍並沒有通往二樓的樓梯。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扇一模一樣的大木門,仔細數數,剛好有十扇。
我忍不住問許晴:“咱們要走那一扇?”
等了一會兒,許晴沒有回答,我以為她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入神,沒有聽到我的話,索性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回答。我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猛然一回頭,發現身後哪裡還有什麼許晴,空空的圓形大廳,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只覺得頭腦嗡的一聲,全身的血液都湧了上來,可隨後又立刻冷靜了下來。
我心想,“會不會許晴害怕,從木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