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房子給你哥娶媳婦。”
田荷想搶,又怕青嬤嬤生氣,只瞧著青嬤嬤把錢都拿了去,只留了一兩零碎銀錁子,“拿去買糖吃!”
田荷嘟著小嘴,一臉委屈地看著青嬤嬤。
青嬤嬤道:“你瞪我做甚?我置的田地房子,將來還不是你和你哥的。我替你們當牛做馬著,你倒不高興了。回頭給你買塊好料子,做身新衣裳。”
田荷得了四十五兩,竟被青嬤嬤全拿了去,心頭堵得慌,對她來說,她長這麼大,是唯一一次賺這麼多錢的,“郡主已經給我們發了新衣料子。讓我們自己縫著呢。”
有新衣裳了,她不想要新衣裳。
青嬤嬤不理她,出了小書房門,站在內儀門上看出去送信的田壯實,去的都是大富人家,多少也能得些銀兩回來,可不能讓他糟蹋銀子,一個個才多大的人,有了銀子還不是亂使出去,還得她來保管著。
白菲人在書房裡。心裡琢磨著自己認識的太太、小姐們。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鄭晗等人,她那兒不是還沒去麼,鄭晗瞧著也是個大方的。
紫鳶也是如此,也坐在那兒想自己一會兒要跑哪幾家。這銀子得了,都是她自個的,就如郡主說的,是給她們賺嫁妝的機會。
宇文琰側躺在暖榻上,手裡拿了本閒書,“你讓他們可勁的跑,又打什麼主意?”
素妍揚了揚頭,“這一跑,你瞧田荷。腦子就比別人的好使,半個時辰就能賺回四十五兩銀子來,可不是厲害的麼。我先瞧好人,以後好給你用。”
宇文琰見她如此用心,心裡一暖。起身走到她身後,看她練的大字,伸手一擁,將她抱住,下巴襯在她的肩上,“弱水,早些用午膳吧,用了午膳我們睡會兒,我餓了,我想吃。”
“你瞧琴瑟堂裡的,個個都巴不得一個時辰做兩個時辰用。”
嫁入左肩王府來,每日一個時辰練大字的時間都沒有足過,尤其在宇文琰呆府裡的時候,更是不能安心。她雖沒有掌管府裡的事務,可亂七八糟的瑣事亦有不少。
宇文琰像一隻貪嘴的貓,含住她的耳朵,“讓我吃一頓可好?這麼個大美人在面前,不讓碰,會把人給饞死人的。”
素妍伸手將他的大手推開,“越發沒個規矩,大白日的你想做甚,乖乖給我待著,若真是時間多了,拿了章程去和父王商議。不能讓父王的心閒下來,一閒下來,他就想老王妃的事,只會越想越難受。”
宇文琰見她不應,十分的熱情也被去了九分。
難道能說不管老王爺的事,那是他親爹。
素妍低垂著頭,只寫她的大字。
她不緊不慢地道:“病人胳膊脫臼,郎中治療時,通常會說些擾亂病人思緒的話。比如說……”她轉過身來,拉住宇文琰左臂,微微一笑,他還沒回過神來,他覺得一陣鑽心的刺痛,她到底捨不得示範得真的拉斷他的胳膊,只是狠狠的擰了一把,“千一,你娘出來了!”
宇文琰以為是真的,抬頭往窗外瞧去。
“就是這樣,分散注意,就能治好病人。”
宇文琰挑著眉頭,當他是什麼,狠擰一把,拿他當隨意可欺負的了。
真下得狠手,是不是要從他胳膊擰下一塊肉來。
看著是嬌嬌弱弱的人,下起手來,半點不含糊。
“你瞧我作甚?”她一臉無辜而純真的表情,“剛才我還想著將你胳膊拉脫臼,我心太善良了,沒好下了狠手。就是想告訴你,父王的心病,是可以治的,那便是分散他的注意。”她拿著章程,遞給宇文琰,“還是七尺男兒呢,這本是你們父子的事兒,讓我這小女子張羅著,你好不好意思?”
宇文琰揉著被她擰疼的地方,嘟囔道:“兒子又不是我一個的,你是他娘,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