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大家的注目。

“那個，你等一下，前面那位先生。”顧熾揚叫喚著。

那個快遞公司的員工，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就是顧熾揚。”他提高了音量，洪亮的聲音響起來了。

快遞公司的投遞員，這才驚訝地轉身，看著眼前站立的人，才發現剛才沒注意，原來顧熾揚也在這裡。

“顧先生，請簽收。”

“好，謝謝！”他禮貌地致謝著。收下了快遞，但他和季風澈一樣都沒有開啟來看。此刻他們心繫的是搶救室中的人兒，除此之外的一切身外之物，在他們面前都是那麼微不足道，哪怕這份快遞是她寄的也一樣。

顧熾揚憤憤道：“如果讓我找到那個給夏薇強行注射毒品的混蛋，我一定宰了她。”

顧熾揚抬眼，對上季風澈幽深的眼眸。四目交會，已沒有以前的波濤暗湧，彼此幽深的眼眸裡都透著淡淡惆悵。

167她的決別

“那也太便宜了他，我一定要給他顏色瞧瞧。”季風澈也跟著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兩個人都輕瞥了眼對方手中的快遞，心中明白，這兩件快遞有他們心中一直糾結的答案。但是彼此都沒有點破。

顧熾揚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定，突然道：“如果她能夠安然無恙，我願意退出上海。”

“如果她能夠安然無恙，我也願意退出。”季風澈也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太累了，也太苦了，只要看著她安然無恙，又有什麼不能成全的呢。與其讓她，夾在兩個人中間的為難，不如放手讓她自由。如果她沒有這種為難，也許現在的身邊就有一個人好好地寵著她，保護她，不至於會受這種苦，受這份罪。

他很清楚，她選擇自己的可能性比較的少。在一連串的傷害，在失去孩子之後，他基本就沒有機會再走進她。他相信成全、祝福她和季風澈在一起，遠遠比讓她夾在兩人之間的痛苦和傷害來的強。如果她可以好起來，只要她可以安全地脫離險鏡，那麼自己就沒有理由留下。

他會退出上海的，永永遠遠地退出上海，上海的分公司他會處理掉。他不想再給自己任何一個回上海的藉口，不想再來看她的藉口，這次，他一定要斷了自己的念想。

站在一旁的季風澈此時此刻，也是思潮起伏。夏薇，她會選擇自己嗎？雖然他們之間有著一段時間的夫妻生活，但那是名存實亡的契約關係，他們相敬如賓，他對她暗生情愫，而她卻對他沒有激情，她會選擇自己嗎？他知道自己沒有希望，根本就沒有什麼希望去贏得她的愛。思及此，他顯得有些沮喪。

搶救室緊閉的、密不透風的門，看不出一點點的端倪，搶救室外的氣氛，卻相當的沉悶。

季風澈朝著站在一旁的劉鳴鳳和那個年輕的男刑警道：“對不起，不知道兩位可否先離開幾分鐘。我想和顧先生，單獨談談。茆”

劉鳴鳳和年輕的刑警互視了片刻，就走到較遠的走道上坐下。

季風澈和顧熾揚則都朝著搶救室外的塑膠連排椅子上坐了下來。

顧熾揚很平靜地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談談。那你先說好了。”

季風澈突然開口問：“你曾經和夏薇是戀人？”

“是。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傷感。

雖然這個答案早起知曉，但是從當事人的嘴裡聽到，心裡還是有些酸澀，他們之間擁有的過去，那份美好的戀情，這是在他身上所沒有的。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在這場愛情中的失敗蚊。

“其實，我想說，你不用退出。因為從始至終該退出的人，就不是你，而是我。”季風澈嘆了口氣，淡淡的無奈、不捨湧上心頭。

“不，是我該退出，因為同比起你來，我差遠了